“老歪真的是你来啦?好好好,回来就好,这些年让你受委屈啦!”老人扶起跪在地上的刘忠仁,仔细瞧着这个曾经在战场上为自己挡过子弹的小徒弟。
老人正是张锦湖,要说这位传奇人物这一生从来没有愧对任何人,将是现在高居大位的常校长也曾受过他的提携之恩,唯有对这个过去随侍在自己身边,多次救自己于险境的小徒弟,他始终觉得自责,当年因为一些事情,刘忠仁为了维护他青帮大爷的威信,选择不告而别,这么多年每当夜晚想起,这位从义和团时期就叱咤风云的老人,也是忍不住的一阵心酸。
刘忠仁这时也在师兄的安抚下收敛了激动的情绪,转为看见亲人的喜悦,他笑着对老太爷说道:“师父,我挺好的,这几年一直在金陵老家,就是挺想您老人家的,您身体还好吗?”
老爷子此时也没了刚才的小儿女态,顿时身上那种威压气势又重新回来,闻言点头道:“我这身子骨还算硬朗,眼看着国家山河破碎,暂时还咽不下这口气,希望这老朽之身能尽点绵薄之力!老歪,你的手唉,现在还疼吗?”
老人无意间又看到了刘忠仁少了根手指的右手,不由的心情沉重,又想起那些往事,担心的问着。
“早就习惯了,咱们出来走江湖的,这点伤不算什么!再说对生活也没有什么影响!”刘忠仁毫不在意的回道。
当年他和欺压工人的日本人发生冲突,一怒之下,刘忠仁砍死了几个挑事的日本浪人,自己的一根手指也在战斗中被断,事后虽然老爷子出面周旋保住了他,但是当时日人势大,国民政府高层软弱妥协,很多要员纷纷上门要求锦湖太爷交人。
虽然这些狗皮膏药拿老爷子没有办法,但是时间一长,各方的压力也弄的老人家不胜其扰。刘忠仁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为了不连累师父为难,他在伤势稳定后,便不告而别,回了金陵老家。这么多年再苦再难,也没有打着老爷子的名号行事。
老人叹了口气:“唉,是师父没用,不能替你挡下那些畜生的威胁!”
刘忠仁沉默了几许,这才再次开口道:“师父,您不必这样,您为我做的够多的,国家积弱,政府没有作为,您又能如何!”
进了正堂,老人拍了拍弟子扶着自己胳膊的双手,示意他们各自坐下,接过手下递来的毛巾,擦拭脸上的汗水后,继续问道:“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有什么打算吗?说出来,看看师父能不能帮你点什么!”
老人这一生闹过义和团,当过北洋军阀,也曾是民国起义的一批人,保护过大总统,经历过多少风雨,自然能看的出来,自己这个小弟子此次来沪,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刘忠仁自然清楚,自己那点小心思肯定瞒不过师父的法眼,但现场有这么多的门人弟子在场,他也不好明说。
“天良啊!你去个好菜,给你小师弟接风洗尘,咱们师徒几人好好热闹热闹!”老太爷突然对洪天良说道,待洪天良领命而去,随即他再次挥了挥手,让身边服侍他的几人也都出去。
刘忠仁这才将他如何被程默选中,加入了特务处淞沪区,让他来沪,负责江湖市井的外围情报工作等情况一一告知老太爷,毫无隐瞒。
老太爷听完沉思了半晌,这才幽幽开口:“老歪,以你我的师徒关系,如果真的对这种工作感兴趣,只要你愿意,我想戴春风看在我的面上,肯定能给你一个更好的安排。可是你怎么会甘心投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呢?莫非此人有了不得的过人之处?还是此人对你用了其他手段?”说到最后,身上的气势陡然爆发,隐有怒意浮现。
老太爷这样的想也正常,特务处本来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地方,这些年在戴春风的带领下在沪市做下多少让老百姓义愤填膺之事,他也多有耳闻,他一向看不惯这些人的行事作风,奈何对方倒也乖巧,多次到租界持晚辈礼仪拜访自己,弄得自己也不好发作,但是他们胆敢将主意打到自己爱徒身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刘忠仁知道老太爷误会了,急忙解释,将程默的过往经历简单说了一遍,最后补充道:“师父,我正是看不惯特务处的一些做法,这才选择跟了程长官做事,他虽然年龄不大,但是行事光明磊落,从出道以来,专门对付日本鬼子,屡破大案。为人处世令人折服,弟子愿意跟随在他身后,为抵抗侵略,诛杀国贼尽一份力,请您成全。”
锦湖老太爷有些愕然,自己这个弟子虽然声名不显,但因为少年时代便跟在自己身后,见过了大世面,一向眼高于顶,很少听到有谁得能他的心目中有这么高的评价。看来那个年轻人定然有不凡之处!
他略微沉吟片刻后,沉声说道:“这样吧,既然你的工作需要打探方方面面的消息,那就不要去识,都是当年我的侍卫队老人以及那些早年追送我征战厮杀死去兄弟的后辈。
仁社成立后,我也需要一些信得过的人手居中联络各方,既然你在特务处接受过学习,你去带着他们吧!不过,在此之前,你先找个机会带那个年轻人来,让我见见!”
刘忠仁闻言不喜反惊,急忙拒绝道:“师父,这可使不得,那些人我也知道,是您身边的最后一道防线,虽然您德高望重,但是江湖和朝堂上的对手也不少,我现在毕竟算是半个外人,身上还背着危险任务,这些力量怎么能交给我,您还是选择其他人吧。再不济,可以让两位世兄接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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