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无回信,但大虞……阿朵珠公主来信,说立阿佘米皇子为太子,便能说服大虞皇帝出兵。”
柔然王一脸激动。“那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让孤下诏书,这就立阿佘米为太子!”
“王上!万万不可,那阿佘米的母妃地位低下,是奴籍出身,这是坏了祖宗的规矩,天神是要降罪的!”
“王上,三思!”
柔然王怒意的一脚踹开桌案。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们谁能上战场,与那西域决一死战?一群废物!”
众臣都不敢说话了。
“阿朵珠公主还有一个条件。”柔然朝中,阿朵珠的心腹深意的笑了一下。
“说说!”柔然王迫不及待。
“阿朵珠公主说,若想让大虞出兵保护柔然,需提她母亲破奴籍,封皇后,且太子有谋逆之心,需杀之,永绝后患……”
那人一说完,朝中大臣倒吸一口凉气,这阿朵珠心思太过歹毒,这是要对阿图雅公主的母族赶尽杀绝。
“王上……王上三思!”
可柔然王被西域吓怕了,思索再三,决定先废皇后。“传信给阿朵珠,就说孤答应她的要求!”
“王上!万万不可。”
“王上三思!”
“太子意图谋反,求饶着同罪,去把那孽子给孤打入刑牢!”
“王上!阿穆尔皇子已经身受重伤,若是此刻再入刑牢,必死无疑。”
“王上,阿图雅公主还在奉天,她可是兵马统帅木怀成的正妻,一旦她为木家生下一男半女,未必就不能得到木家的重视,这般做就是将奉天彻底得罪了!”
“哼,阿图雅公主向来娇纵蛮横又毫无公主才华,木怀成若是宠幸公主,新婚当夜就不会丢下她,也丢尽了柔然的脸。”阿朵珠的心腹冷声讽刺。
“就是,阿图雅公主刁蛮任性,那木家最讨厌的就是如此不识大体的女人,怕是阿图雅公主早就将奉天和柔然的路堵死了。”
柔然王眼眸一沉。“危急时刻,孤只能选其一,阿朵珠比阿图雅要聪慧,作用更大。”
……
大虞,皇宫。
胤承不允许朝阳离开内殿,同样不允许她见阿雅。
朝阳干脆闭门,谁都不见,不吃不喝。
胤承来过多次,朝阳都不见他。
躲在内殿,朝阳靠在角落里,强忍着心口的剧痛。
她离开萧君泽……好像已经很久了。
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会这般疯狂的思念一个人。
越是离开,越是会想起他的好。
可只要一想到他,情蛊就会发作。
因为她们相隔太远了。
情蛊,唯有肌肤之亲才能缓解毒发和疼痛。
她碰不到萧君泽,更压制不住心口的思念。
疼痛折磨着全身,每次毒发都像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疼痛到恶心,朝阳有些干呕。
靠在床榻上,朝阳莫名的心悸。
最近,她总是重复做一个梦,梦里……萧君泽站在花园里,指着一颗极其美丽的花儿对她说。“朝儿,这是我亲手为你种的花。”
虽然是梦境,可朝阳却极其喜欢那株花,她欣喜又激动。
可梦境一转,胤承就站在花朵旁,冷冷地看着她,质问她。“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
而且,他伸手将那株花拦腰截断。
“不要!”疼到昏迷,朝阳惊恐地醒来,汗水浸透底衣。
朝阳起身,揉了揉眉心,她是有多想萧君泽。
这是情蛊在作祟吧?一定是……
无力地重新靠在墙壁上,朝阳若有所思。
萧君泽,他现在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