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凝凡迟疑，向来只会狗刨，还从来没有潜过水。
院长从小就教育福利院的孩子不能玩水，虽然生活在滨海城市，却从未真正学过游泳。
唯一的狗刨技能，还是在澡堂子里学的。
“小哥哥怕水”？…
“额…”凝凡尴尬。
“没关系？我水性好，可以保护你。”
“额…”凝凡羞愧，居然需要小白保护，他涨红了脸。
等等，突然感觉哪里不对，狐狸？会游泳？
她哪是狐妖，她分明就是一个万能百宝箱！
凝凡走到水边，虽然嘴角正在抽搐，却始终保持着自信帅气的神态。
不行！不能让小白看出我紧张…
小白褪去外衣，里面是一件浅粉色的肚兜，纵身一跃，轻盈入水。
过了一会，小白从水面探头浮起，凝凡还在岸边冒着冷汗，一脸纠结。
沉静思考片刻后：不行，太丢脸了！
凝凡猛吸一口气，咬紧后槽牙，捏着鼻子跳入水中。
奇怪了，平日在水里想浮起来都困难，真想要潜水了，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沉不下去。
就这样，凝凡在水面上下折腾了好半天。
小白似乎看出了凝凡的窘迫，没有多问，轻盈游到对方身边。
她示意憋气，随即拉着凝凡的手缓缓潜入水中。
果然，水下有个大洞。
在小白的帮助下，二人游进了洞穴之中。
洞体宽阔光滑，就像被人工打磨过一样，显然这里就是入口。
穿过洞穴，凝凡快要憋不住了…
小白抬头，水面闪着点点火光。
她拉着凝凡快速上游…
“噗！…”凝凡吐出一口大气，急促呼吸。
二人环视，山体里竟然是一个巨大的空洞，洞壁四周挂着燃烧的火盆。
中间是一片宽阔的空地，四周钟乳层峦，乱石叠嶂。岩壁上还有很多小型的洞穴交错。
“哗哗哗！”如同暴雨般的声音远远响起，逐渐靠近后，几乎覆盖了所有听觉。
听的出来，这是无数鳞片挤压摩擦发出的声响。
四面八方的洞穴中，骚动越来越近。
“砰”…密密麻麻的鳞妖从狭小的洞口喷涌而出，如同捅了马蜂窝，铺天盖地而来。
鳞妖向着空地中心聚集，空间越来越小，二人被围在了一个圆形的包围圈中。
而能够立足的空地，直径不足两米。
此时的视野之中，尽是映着火光，栩栩蠕动的鳞片。
鳞妖并没有发起攻击，而是狰狞地盯着二人，口中发出沙沙的怪叫…
“咚…咚…咚…”。远处传来厚重的鼓声，沉闷的鼓点在密闭的空间中环绕回荡。
空气振动，压迫感官，乱人心魄，紧张的氛围一时让小白有些喘不上气。
寻着鼓声方向看去，鳞妖向两边散开，留出一条十多米宽的通道。
远处，一排健硕的鳞妖腹间挂着擂鼓，整齐地敲打着雄浑的节奏。
它们的后面，数百只鳞妖托举着一个巨大的宝座，呼喊着威武的口号，列阵而来。
柔软的宝座上面，半躺着一只巨大的鳞妖，肥硕的体型如同一座黑色的山丘。
硕大猩红的舌头，搅拌着挂满黏稠唾液的巨口，眼中尽是邪恶与贪婪。
这只巨兽正在饥渴地凝视着二人。
小白本能地贴在凝凡的身后，微微抖动的双手拉着他湿漉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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