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坐在炕上,一下一下地擦着止不住的眼泪。
昏黄的油灯、亮着光。
她心里清楚得很,自己的这个小儿子着实是不争气啊!早年孩子他爹走得突然,就像天塌了一角,留下这一摊子烂事。以前自己这身体也是一天不如一天,全靠着大儿子没日没夜地操劳,拼了命才勉强养活这一大家子。
“二啊,你就不能争点气,好好过过家里的光景?”
孙玉亭圪蹴在墙边,清了清嗓子,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可目光触及到大家责备的眼神,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贺凤英则是低着头,不敢看大家的眼神,手不安地揪着衣角。
三个娃似乎也感受到了大人们之间的紧张气氛,乖乖地坐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少安看着三个娃娃,心疼不已,让他们上炕坐着。“二爸,二妈,作为晚辈,本来不应该说你们,但是你们能不能好好过过家里的光景,你看看这三个娃,穿得破破烂烂,就像三个小叫花子。小脸都瘦成啥样了,你们就不心疼?”
少安的眉头皱成了一个疙瘩。
孙玉厚看着这场景,心里五味杂陈,他揉了一把满是皱纹的老脸。“少安,你咋就不能少说两句啊。”他知道,这个年,怕是不能安生地过了。
孙玉亭偷偷伸手怼了怼旁边的贺凤英,眼神往那放着羊腿和白面的地方瞟。
他可是一进屋就看见了那个大羊腿了,还有案板上那白花花的面。
今天就是咋怎么说他,他也得领着一家子吃了这顿好饭再走。
这时,王满银和兰花带着猫蛋狗蛋过来了。
兰花手里拎着二斤猪肉,还有一小袋白面。“爸,二爸,二妈,你们也来了啊。”
“来了,来了。”
贺凤英赶忙接过东西,脸上堆起笑容,开始帮着干活。
看来说一顿还是有点作用,她也知道这个年不能光等着吃现成的,得表现表现。
晚上,屋子里热气腾腾,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羊肉饺子。
炒的白菜五花肉、土豆丝。还有一大盆菜汤,热气腾腾的。
菜是兰花和贺凤英一起做的,果然就是比兰香做的好吃一些。
大家伙吃的满嘴油花,欢声笑语渐渐取代了之前的不愉快,这个年,就在这热热闹闹的氛围中过去了。
这个二爸,就是个偷奸耍滑的主,在机关里混日子的一把好手,最多也就打个辅助,让他去干事怕是不行,还赶不上王满银。
他那点小心思都用在怎么偷懒上了。等以后开放,留在身边当个智囊团还成,毕竟他还是有点小聪明的,要不然也不能有人送外号诸葛玉亭。
没事敲打敲打他无伤大雅,他就三个女娃,按着老一辈子的思想,家里没个男娃,就得指着侄子养老,在大事上面还是向着自家人的。
晚上满银,和少平少安睡在一起,今天太晚了他们一家三口就没有回去。
炕上挤得满满当当的,满银一躺下就打起了呼噜。
少安躺在炕头,翻来覆去睡不着。
“系统,那个虎符,还有香炉和汤婆子,系统回收多少钱?”
“宿主按本系统二四年物件回收,左半边虎符价值七百九十万。
唐代四足雕花铜香炉回收价格六万块。
清代汤婆子两千块钱。”
“香炉和汤婆子卖了!”
“回收成功,六万两千块已存进空间,请注意查收!”
孙少安,没想到,让王满银去收老物件,还有意外收获了,本来他正愁自己手里没钱,这下子手里一下就富裕了起来,那个虎符就先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