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仅仅只是简单的两个字。
却是犹如千般重，重重地砸在了临清的心上，让人浑身一颤。
“之前不说，是因为不能说，现在告诉你，是希望师尊，不要再怀疑别的了，我从始至终，就只喜欢你一个。”
月寻再度叹息，之前他是她师尊，如此高高在上遥不可及，自己又怎么能在他面前表露心迹？
若不是他刚才自己先开口，她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告诉他这件事情。
临清的喉咙上下动了动，他认真的看着眼前的人，此刻，深吸了一口气，道：“怪我，未能及时察觉。”
心迹显露，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变得有迹可循了起来。
她在他身边，整整千年，从未离开过。
而先前，自己还曾问她，她的心上人是谁，她说是帝宫里面的人。
他那时候想不到除了他的两个弟子之外，她还和谁走近。
现在想想，其实也不是很难猜，她在帝宫当中最为亲近的人，便是他自己。
只是他窥不破，只是他不懂。
“……这并不怪你。”月寻鼓起勇气抱住了眼前的人。
“以后，我会对你好。”临清将人抱住，唇角弧度上扬。
“所以，你现在能告诉我，为何执意要出来历练么？”
这件事情，绝对不止是她说的，想出来历练这么简单。
还有，她使用的秘术，就是他之前都找不到人，她的来历，是不是还有他不知道的。
两人切回正题，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月寻知道自己已经瞒不下去了。
还是得将这一切都给说清楚。
她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用词，然后，她才道：“师尊，如果我说，我前世就曾经见过你，你相信么？”
男人的眸色一深，他认真的凝望着眼前的人，没有说话，等待她的说辞。
月寻也是望着他，而后认认真真的，将这件事情全部都讲了一遍，从太古时期再到诸神陨落，再到现在她再度成为他的弟子，这所有的事情全部都和盘托出。
临清耐心地听完她所讲述的一切，他随后闭上了眼睛。
等他再睁开的时候，眼里已经没有别的任何波澜。
“我明白了。”临清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这些事情，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新的时代会有新的人去守护。”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才道：“现在当务之急是如何才能治好你。”
她刚刚也说了巫族灭族的事情。
身为巫族圣女，最不该活下来的就是她，但此前因为她是他的弟子，得到了大道庇佑，得以侥幸重生至此，若非如此，现在也不可能会在这里。
“我的身份敏感，恐怕已经没有办法了。”月寻摇头，或许她的寿命已经到头了。
她现在随便用一下灵力，都有可能会被天道发现，而天道一发现，对她的打击就是致命性的，她根本就没办法避免。
“只要我在。”临清靠上前：“你就不会有事。”
男人的话音多了几分温柔之色。
月寻怔愣间，能感觉到一个冰凉的吻落在了她的眉心。
她的心狠狠一颤。
他……
他亲她了。
这是她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月寻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了。
“红了。”男人挑眉，对于她的反应很是喜欢，说完还伸手碰了碰。
“倘若，不是我先开口，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让我知道，你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