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苏凝小心翼翼抽回自己的‘绿’头巾，装傻充愣：“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世间长得相像的人多得去。
只要她装作不认识他，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少给本帝师装傻。”尘以川脸色冷了几分，自从她进入秘境，他可是一直守入口处。
就怕她会趁他不注意悄悄溜走。
“什么？”苏凝又假装耳背，随后将‘绿’头巾继续戴好，佝偻着腰，朝尘以川摆了摆手。
“走开走开，不要欺负我这个老人家。”
尘以川：“……”她这是装上瘾了？
尘以川的耐心有限，他口吻凌厉：“本帝师奉劝你，少耍花样，否则下场很凄惨。”
看出他眼中的不耐烦，苏凝这才消停一下。
但仅仅是消停了三秒。
她像碰瓷一样直接躺在地上，上演一场发财捷径：“哎呦，堂堂帝师欺负我这个老人家嘞。”
“欺负我少年丧叔，中年丧父，老年丧……随便丧一个吧。”
“反正就欺负我这个独活世上的老婆子。”
尘以川：“……”演得很像一回事，都不想拆穿她。
要说修真界多管闲事的人多。
这不，本来刚才还跟大逃亡的那群年轻小伙，个个都停下脚步，围观加议论纷纷。
“这帝师怎么这样啊，连一个腿脚不便的老婆婆都不放过。”
“可不是嘛，仗着自己位高帝师，早就目中无人了。”
“人界的帝师就这个品？”
“……”
最后，有名热心小伙不满足于议论，他伸张主义走过来，直嚷嚷：“老太婆，我来救你了。”
苏凝：“……”老太婆？这小伙跟她一样没大没小。
可最让她无语的是，小伙腿脚好像也不太好的样子，直接一个踉跄，压在苏凝的腿上。
‘咔嚓’一声。
是骨头错位的声音。
腿上痛得苏凝倒吸一口凉气，指向好心办坏事的小伙：“你这是要我老太婆的命。”
“我不是故意的，我……”小伙不知所措，连忙想上前查看她的伤势：“还可以活到九十九吗？”
然而。
那小伙从她腿上起来的时候，脚高难度得绕到另外一边，直接给她的脑袋来上一脚。
这妥妥的煞星体质。
“我这也不是故意的……”小伙愧疚不已。
“站住。”眼看他又要上前对她造成三次伤害，苏凝是怕了：“你这个煞星离我远一点。”
“……”不知是煞星两个字刺激到他，小伙抿了一下嘴，神情悲伤地转身离开，没有犹豫。
无心顾及小伙的情绪，她现在还有更棘手的事。
“咱们可以坐下来聊一聊吗？”看着脸色越发不善的尘以川，苏凝后面补上一句。
“聊人身也是可以的……”
“本帝师没空陪你浪费时间。”尘以川皱了一下眉，整个人面无表情：“跟我回帝师府。”
好不容易逮到人。
他怎么可能让她跑了，不过押她回去也不知道干什么，虽说她接二连三戏耍的他。
当时是生气，现在气消得差不多。
“……”苏凝又不是三岁小孩，跟他回去指定是算媚药的账，她看向他身后，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