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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杨无异(1 / 2)

一群摩尼教余孽冲杀过来,沈风不知打着什么主意,没有让众人合力迎敌,反而命令众人靠在货车旁边,杨无异显然是有备而来,足足带着二十多人,其中还有一个他的儿子杨破劫。

“今日我看你跑到哪里去!”杨无异带着摩尼教一众人将几人堵住去路,这是沈风第二次见到杨无异,他身材样貌都属于中等,但身上那股阴鹫气息,令人感觉浑身不舒服。

沈风笑道:“我不打算跑,杨教主从夷陵大老远来到京城,是不是就为了我而来,看你挺费心的,脸都晒黑了。”看他肤色黑了不少,可见住的地方并不是太好。

杨无异阴森森道:“死到临头还有心思耍嘴皮子,我辛辛苦苦创建摩尼教,却被你这小子给毁了,你死了之后,我还要将你身边的女人一个个杀死!”

“爹,不必跟他废话,我要杀了他!”杨破劫目光落在茵儿身上,神色痛苦道:“茵儿,如果你杀了他,我会向爹求情,让爹放过你!”

琴茵冷笑一声,魅眸中露出嘲弄之意道:“好哩,你若将你父亲杀了,我便听你的话。”

杨破劫脸色一沉,怒道:“茵儿,我对你一片痴心,你却为了这小子背叛摩尼教,他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这么做。”

“公子,杨破劫心性毛躁,我们可将他引过来。”琴茵低声说了一句,脸上浮现一种别样的笑容:“我家公子哪儿都好,比你好上一百倍,单论功夫也比你厉害!”

沈风正在仔细观察着摩尼教的人,希望从中发现线索,闻言,心想也是个办法,能杀死杨无异自然是最好,但能擒住杨破劫也能让杨无异以后不敢再妄动,“杨破劫,我劝你别对茵儿痴心妄想了,我们已经做了真正的夫妻,我现在是茵儿的男人。”

杨破劫身形大震,脑边青筋猛涨,面目狰地如同一头发怒的雄狮:“枉我还以为你是冰清玉洁的圣女,没想到你却早已**于他!”

琴茵冷笑道:“一个人人厌恶的摩尼教却来指责我,震是笑话,我的终身大事又何须你来评头论足,我欢喜跟谁好便跟谁好,我还就认准了公子。”

“那我今日就要将你心爱的人杀死在你面前!!!”杨破劫怒吼一声,如同一只暴怒的野兽冲上去,杨破劫说难听一点,只是一个山野匪徒,心性不稳,容易冲动,做事没头脑,这也是摩尼教的一个缩影,要不然当初抵挡柔然军后,摩尼教不到两日就溃败。

“破劫——给我杀,一个不留!”杨无异跟在身后,见杨破劫冲上去,深怕他有闪失,马上命令手下杀上去。

沈风面容沉稳不变,似乎早有应对之策,待到摩尼教众徒靠近一些,忽然手臂振挥,大喝道:“给我射!”

话刚落音,车队随丁扣动货车底下的扳机,无数箭矢从货车中发射出来,二十几个摩尼教众徒瞬间被射穿,而杨破劫措手不及之下,大腿中了一箭,刚才还是豪言壮语,此时已经是被沈风擒住。

上来的摩尼教人中,只有杨无异安然无事,他阴险狡诈,刚才冲上来时,故意落在后面伺机而动,但不曾想,只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带来的人就全部被箭矢射穿,再看见儿子被擒住,一下子怒火攻心,一双阴鹫眼森森然地盯着沈风,怒不可遏道:“这是你的圈套!!!”

茵儿也是才知道这货车里面还有箭弩机关,情况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轻笑道:“原来公子早有谋算,连我也被骗了。“

本来沈风也没有料到杨无异会来,只是出行之前为了安全起见,用了壶酒道长开发的机关装在货车中,没想到歪打正着,杨无异还真的来了,为了对他起到心里震慑,沈风老谋深算地奸笑两声,一脚将杨破劫踢到旁边,然后搂着茵儿坐在货车上,冷冷道:“就凭你也想杀我,也不问自己智商是多少,基本上我出来之前就料到你会来,深怕旅途无聊,我特意带着茵儿作陪。”

杨破劫在地上滚了几圈,然后趴在地上,脸上被擦上一层尘土,狼狈之极,又被左右擒拿住,心里愤怒异常,闻言,一阵怒火蹿上头颅:“爹,不要管孩儿,快杀了他们两个人,

此时就算是杨无异想救人,也不敢再妄动,刚才沈风一句话的确对他心里造成影响,一旦如此,他往后做任何事情少不了犹豫,“快将破劫放了,否则我会不顾一切向你报仇!”

沈风冷笑道:“要不狠的话,我奉陪到底,你敢伤害我身边的人,我要是你儿子受尽人世间的最残酷的折磨,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试!我明日先去刑部进修几日,学成归来后就拿你儿子试试。”

杨无异脸色黑沉,在一身黑袍的笼罩下,戾气从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破劫,爹会想办法救你。”说罢,便要离开。

“等等!”沈风急忙大喊一声,见他停住,笑呵呵道:“既然来了,我们不妨闲谈几句。”

杨无异阴**:“你想套我的话吗,你奸诈,但我也不笨,别做梦了,只要能杀了你,我不会与你多说一句废话!”

竟然猜出我的目的,你不笨,但还是没有我聪明,不能套话,我还能离间你们,沈风不以为意地大笑两声道:“原来你还有点脑子,可惜啊可惜,有些人被利用了还不知道——罢了,不多说了。”他故意把话只说了一半,另一半让杨无异自己去猜测,有时候自己猜测出来的结果,比事实还严重几倍。

杨无异脚下明显迟缓了片刻,才将身形隐入树林中。

“师傅,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见杨无异离开,沈风立即抬头急急张望着,对着虚空大喊了一声,空际传来轻鸣的回音,却听不见那个绵延沙哑的声线。

琴茵道:“方才救你的人一定是师傅,可师傅为何来而不见。”

沈风放下手臂,叹道:“师傅恐怕是来看一眼,也许她真的喜欢一个人独处,我们暂时别去打扰她,明天还有半天路程,早点休息吧。”

“那杨破劫如何处置?”

杨破劫此刻被捆绑住,只能用仇恨的眼睛瞪着他们,沈风沉吟道:“顺路去升州找个秘密的地方关起来,以前升州有你们摩尼教的分坛,如果将杨破劫关在那里,杨无异绝对不会想到我会将他儿子藏在那里,杨破劫要看好了,有了他,我就不用再担心他对宅子里面的人动手。”

“恩。”今日出行,茵儿扮成一个普通的女子,身上穿着也是普通的衣服,但仍然掩盖不住她的婀娜身段,波斯女子身材天然娇姿,再加上独有魅力,当真诱惑之极,茵儿温柔起来则温柔,狠辣起来则叫人心寒,见到今日又有人来杀情郎,眉间微蹙道:“公子,今日又有人要取你性命,茵儿若是走了担忧无人来保护你。”

沈风笑道:“现在暂时解决了杨无异,我就不会再有那么多麻烦事,现在最担忧的人,不是杨无异,也不是夏侯屠,而是那个神秘的右王,他虽然是右王,但我可以肯定他只是在利用杨无异。”

琴茵处事简单,悟不透其中原由,目染着几点疑云:“右王究竟有何目的?利用了杨无异,还要加害公子?”

沈风淡笑道:“往简单上说,就是争权夺势,往高尚层面说,就是为了理想,现在不确定的是右王是想自己当皇帝,还是找一个傀儡当皇帝,又或者是假装一下复兴前朝,然后自己称帝,他要杀我的理由很简单,只是因为我阻碍了他的计划,我看之前来夺鼎的人,也应该就是右王派来的人,可惜那些人自杀的自杀,逃亡的逃亡。”

说到此处,又道:“要想除去此人没有那么简单,他已经部署了二十多年,手上的牌不会那么少,夏侯屠失势之后,他下一步就是再蓄谋建立自己的军方势力,所以在此之前,他不会再串通柔然攻打大华。”

茵儿细细斟思他的话,眼中露出钦慕之色,双臂箍住他的胳膊,轻笑道:“公子你可真有本事,短短时日,便可洞悉先机统筹全局,要知道京城政局便是深不可测的鸿渊,寻常人根本在京城根本难以有立足之地。”

沈风享受着她的按摩,坏坏笑道:“京城局势虽然复杂,却是有迹可循,但茵儿你的身体,我到现在依旧参悟不透,敏感点也只找到了一个,夜里还需要点着蜡烛探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黑夜中行动自如。”

也许是抓住了杨破劫,心情一下子放松了许多,但这种火辣辣的私密话,直令茵儿耳根发烧,茵儿腮子熨出两处桃红,眼眸水滴滴地睇看他:“茵儿还有一段时日才会离开,公子何必有此虑。”

果然是骚狐狸的徒弟,秉承师傅一贯的传统美德,心脏骚骚地猛跳了跳,要不是时间地点不合适,真想来一场户外运动,沈风紧紧搂着她,在明月下,感觉特别的温馨。

“狗男女!”一声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两人暧昧的情调,说话的人是杨破劫,见两人甜蜜恩爱,心中的妒火快要焚烧整个身体。

沈风睁眼睛,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干脆将茵儿抱入怀中,脸上带着欠扁的笑容道:“嫉妒是吗!是不是想杀了我,你要是告诉我右王是谁,我就放了你。”这句话当然是假的。

琴茵却道:“公子,杨破劫不知右王是谁,当初我便已问过他,或许只有杨无异才知道。”

沈风哦了一声,冷哼道:“看来你老子也不是很信任你,本还想从你口中套出点话,看来你一点用处也没有,从现在开始,你最好给我闭嘴,别打扰我和茵儿睡觉,否则我把你当情敌处置!”

他这话里有投机取巧的意思,茵儿脸颊微红,轻笑了笑,低声道:“公子别理他了,既然公子已察觉右王的动机,那公子有何打算,茵儿即将离去,离去之前想再为公子分担一些。”

沈风摸了摸她的脸颊,神情郑重道:“我这里倒有一事要请茵儿帮忙,最近宅子里面总人送来一些情书、定情信物的东西,劳费茵儿帮我处理一下,这份差事只适合会吃醋又能打的人,我思来想去,只有茵儿你才能胜任。”

琴茵羞恼地轻捏了他一下,下巴轻轻抬起,神色显出几分高傲道:“公子太小看我茵儿了,我何须与别人吃醋,凭我的本事,日后定能让公子留恋我一人,哼哼——不过那些送情书信物之人,也不可太纵容,找些日子我亲自会会,让她们趁早断了心思。”

沈风哈哈大笑两声,此时气氛正好,看她心情颇佳,逮住了机会,便劝道:“茵儿,你现在是不是宅子里本事最大的人?”

琴茵儿眼眸眨了眨,螓首微翘,一脸傲娇道:“当然,除了公子,宅子内其他人都不如我,更别说姓纪的和那个自称大小姐的,特别是那个大小姐,根本一点本事也没有,却几番来招惹我,若不是看在公子的份上,我早出手教训她。”

沈风抹去额头几滴冷汗,干笑道:“你看,茵儿你属于本事大,她们几个本事比较小,如果以后你可以保护她们,不就等于证明她们不如你。”

“是这样哩,怎地以前我没想到!”琴茵欢叫一声,娇躯不知是不是趁机缠上来,身子紧紧贴着,柔软与弹性应有尽有。

嘿,这是因为你没有以前聪明,沈风心思得逞,又继续蛊惑道:“所以你以后要保护她们,无形之间,树立了自己的威信,等同于当了她们的大姐,你说大姐要不要保护小妹?”

“是——”茵儿神色由喜转忧道:“可茵儿更想保护公子。”

“我就不必了。”沈风笑呵呵道:“这个右王对京城了若指掌,自从御宴之后,我暂时对右王造成不了多大威胁,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事情急,什么事情缓,今天的事情是杨无异单独策划的,和右王无关,如今右王应该忙着重新建立自己的势力,要说有目标,也是把目标转移到别人身上——”

“别人身上??!!”话说到一半,低声喃喃自语,猛然之间脸色剧变,條地从地上站了下来,急吼道:“糟了!!!!蚩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