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表面故作和气,其实手上却暗暗加大力气,胳膊青筋暴起,一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众人看得一阵惊奇,不知两人为何突然对峙起来,渐渐的,夏侯宰脸上流出一些冷汗,神情变得愈加难看。
什么不比,你偏偏和我比力气,这猪头脑子是不是秀逗了,之前吃了两次亏,现在还送上头来打脸,沈风一脸轻松道:“将军,脸上怎么那么多尘土?”
夏侯宰强忍着肩膀的剧痛,闻言,心中登时大怒,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苦苦强撑着。
宋行令见夏侯宰在腕力竟处于下风,心中大惊,眼前这个平平无奇的小子不过是升州一间酒楼的老板,虽然他与夏嫣然相识,但不足为奇,如今他竟然在气力上压过夏侯宰一筹,难道他就是之前夏侯宰口中身怀奇力之人。
“两位为何一直站着不入座?”为了替夏侯宰解围,宋行令趁机开口。
夏侯宰闷哼一声,两人同时松开手臂落回座,其间一言不发,不是他不想说话,而是肩胛骨方才被那个小子捏断,此时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碍于面子没有表现出来。
沈风暗暗偷笑,举起茶杯道:“来,夏侯将军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以表达我对你的仰慕之情。”
夏侯宰闷声一声,用左手举起茶杯——
痛死你!沈风好奇地咦了一声:“原来夏侯将军是惯用左手的人。”他这句话似乎是在给夏侯宰台阶下,也是在故意刺激夏侯宰。
夏侯宰勉强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正是!”
两人对饮了一杯,夏侯宰从疼痛中缓和过来,好似随意问道:“小兄你从何时来到水榭?”
沈风似是早已料到他会盘问自己,从容道:“我今早便来到,在这里已经待了两个时辰。”
李经茂神色变了变,继续带着虚假的笑容:“沈兄今早便已来到,为何我却没有看到你?”
夏嫣然与沈风交换一下眼色,转而平静道:“我见沈公子早早来到,嫣然便请他参观一些墨宝,诸位这才没有看见他。”
夏侯宰沉声道:“我看这位小兄并不是读书人,为何会对墨宝感兴趣。”
沈风笑道:“夏侯宰眼力真好,一眼就看出我不是读书的料,我的确是对墨宝不感兴趣,但夏小姐邀请我去参观,我总不好当面拒绝。”
众人一阵愕然,想不到他竟然如此‘坦诚’,但如此一说,夏侯宰也不好再说什么,夏嫣然忍不住嗔怪地看他一眼,轻道:“是嫣然疏忽了,不知沈公子平时都喜欢做些什么?”
呃,这丫头是不是在故意为难我,怎么真跟我聊起来了,沈风缄口道:“听听小曲斗斗蛐,没什么爱好。”
众人闻言,只当他是一个流连于烟花柳巷的游手好闲之人,但不解的是,夏嫣然似乎对此人颇为感兴趣。
夏侯宰此时多半已认定他就是刚才那个人,还很有可能是夜闯天牢的那人,只是碍于没有证据,不好当众将他擒拿。
但想到几次被他羞辱,夏侯宰有些沉不住气:“方才我正在追捕一个人犯,那个人犯在水榭附近便消失了,我怀疑人犯就在这水榭之中。”
夏侯宰重新走到沈风面前,虎目锁住他:“那个人犯脸上戴着一件奇怪的物品,想必那件物品现在仍在人犯身上!”
扫视一眼众人,目光最后重新锁在他身上,沉声再道:“我与那个人犯交手过一次,他的身形与在座一个人有几分相像。”
众人目光齐齐投在他身上,沈风风轻云淡道:“不知夏侯将军说的是谁?”
“就是你!”夏侯宰闷哼道:“当日我与你在城门口遇过一次,你的力气颇大,而方才在水榭附近的人犯亦是力气非凡,再想你来京城几日后便生出这几件事,本将不得不怀疑你。”
“原来那天在城门口就是夏侯将军——”沈风瞪大眼睛故作惊讶,失笑几声道:“夏侯将军不会以为我能握住你的枪就认为我力气非凡,其实我只是比常人大一点,我看夏侯将军一定是窑子逛多了,一时间气力没有使上来——别不否认,我就不信你没有逛过!”
又笑了笑道:“夏侯将军说我刚刚在水榭附近,但我从清晨到此时一直在夏小姐的书房内,这点夏小姐也可以为我作证,难道你连夏小姐也怀疑!”
夏侯宰含怒低沉道:“本将军当然不是在怀疑夏小姐,而是想求个事实,若你真不是人犯,那我自然会向二位道歉。”
夏嫣然神情转道:“夏侯将军想如何求证,我记得方才夏侯将军的人便在水榭之中大肆喧闹,我尚未追究,夏侯将军倒是先问起嫣然的不是。”说着,眼眸转向宋行令,似乎是在向他讨个说法。
宋行令沉默了半响,朗声道:“夏侯将军也只不过在执行公务,多有不是之处,我代他赔个礼。”
本来夏嫣然是个恬静淡雅、与世无争的人,今日却咄咄逼人,神情转出几分凌厉,语气冷淡道:“我记得夏侯宰的职责是护卫皇城,如今贼寇仍为追捕归案,却在此处欺负一个弱女子,夏侯将军巡防统领当得真是尽忠尽职啊!”
漂亮!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妞这么能说会道,三言两语就把夏侯宰摆平了,嘿,我要不要将才女追到手呢——还是算了,老子等她来倒追。
夏侯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被一个女人训斥,心中很是不快,脑子一热,语气冲冲道:“我正是怀疑他与刺杀皇上的人有关。”
“夏侯将军难道忘了嫣然前几日才被贼寇绑走——”夏嫣然冷哼道:“若是人犯便是刺杀皇上的人,他直接一刀杀了我便是,或者再将我掳劫一次,我岂会有机会坐在这里任由你诋毁。”
夏侯宰被说得哑口无言,气氛一时间有些紧致,李经茂不失时机道:“夏小姐莫要动怒,言归夏侯宰只是怀疑,并未断定,方才夏侯将军也说了,人犯身上有一件奇怪的物品,若不然让沈兄拿出来看看,便可真相大白。”
还好老子小心谨慎,提早将物品留在其他地方,沈风心里冷笑一声,叹了一声道:“看来我不澄清一下,夏侯将军是不打算放过我了,我身上只有一把折扇,不信我拿出来给你们看看。”说着,将欲将折扇拿出来。
此时,夏侯宰忽然出手将他的衣服扯开!
衣服被扯开,沈风身上的东西尽数掉了下来,有迷~药、春~药、折扇、丝帕,最后确实还有一件‘奇怪’的物品。
众人眼光落在他的东西,神情变得十分怪异,夏侯宰仔细看着他的东西,却找不到那件物品,神情一阵错愕,此时,沈风忽然出手。
啪!
众人还未回醒过来,便见夏侯宰被人一巴掌打在地上。
打完了人,沈风心里一阵暗爽,装作气急败坏道:“这是老婆的贴身之物,你竟然敢偷看,岂有此理,还有没有王法,身为国家公仆,却公然欺压百姓——李经茂,帮我一起将他抓去公堂,我要告他,告死他!”
李经茂堆起笑容道:“都是误会,沈兄便不要计较,现在误会澄清了,我们便大事化小。”
“算了,我是有风度的人,就不跟他计较了——”沈风装逼地说了一句,转眼瞪了其他人,狠狠道:“你们看什么看,这是我老婆的肚兜,我喜欢带在身上留恋,这叫情深意重,说了你们也不会懂。”
说着,急忙弯身要将肚兜拿起来,但入眼的肚兜,却不是唐大小姐的那条,沈风拿在手中仔细看了几眼,越看越是心惊,想到一个可能,浑身打了一个冷颤。
这肚兜该不会是——我的天!居然拿错了!夏小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沈风僵硬地扭过头,只见夏嫣然满脸通红,娇羞得快要滴出水来。
沈风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飞快地将肚兜收回怀中,气不喘脸不红道:“夏小姐你的脸怎么那么红,是不是被他气的,唉,夏侯将军,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得罪了我也就算了,但扫了夏小姐的雅致真是大大的过失。”
夏嫣然无比羞恼地刮了一眼,想到私物犹放在他身上,浑身便觉坐如针毡,紧抿了一口清茶,以消褪心中的羞窘,沈风岂能没有感觉到,只是他现在也没办法,本来以为逃到这里就没有事,没想到夏侯宰竟然也来了,还好巧不巧的拿了她肚兜。
夏侯宰从地上爬了起来,抹了抹嘴角的鲜血,眼中冒着怒火,猛地拔出佩剑:“找死!”此时宋行令没有说话,聪明的人都是最后才来收场。
沈风慢悠悠地坐下道:“夏侯将军想杀害无辜吗?”
夏嫣然心中大惊,拍了一下石桌,條地起座道:“夏侯将军你未免也太放肆了!”
此时,外边一个将士匆匆跑来喊道:“启禀将军,发现一个可疑的人——”
“我不会放过你!”夏侯宰扫了他一眼,闷~哼一声,收起佩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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