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里,驼背老者背对着床榻,床榻上的白鹤生疯了一般。
双眼紧闭的潘玉双突然睁开眼睛,白鹤生瞬间愣住了,抓过来旁边的带子遮住了潘玉双的眼睛。
到最后白鹤生都分不清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了。
风停雨住的时候,白鹤生瘫软的趴在床上,浑身汗湿的他终于清明了,看了眼潘玉双,摇晃着起身到驼背老者面前:“取蛊。”
驼背老者跪在地上:“老奴不敢取,不知道为何血蛊会这样,更像是同命蛊,少主不可冒险。”
白鹤生脸色苍白,如果取出蛊虫会死的话,自己要跟潘玉双一起死?!
“为什么会这样?”白鹤生冷声问道。
驼背老者叹了口气:“极有可能是在少主第一次与她同塌而眠的时候,蛊虫反客为主,蛊母得血而生了。”
白鹤生哪里听得懂这些?
不过身为巫蛊长老的话,他不能不信,也就是说在南小岛上自己占了潘玉双的清白,看似多了一个拿捏的把柄,实则是把自己的命都交到了她的手中!
“就没有解除之法?”白鹤生有些慌了。
驼背老者沉吟片刻,才说:“除非还有一个跟我一样懂得血蛊的人,两个人
合力同时取出来蛊虫和蛊母,只要蛊虫和蛊母离体,便不会再让少主和她有性命之忧了。”
言外之意,同生共死。
白鹤生缓缓地退后坐在床上:“你能再找来这么个人吗?”
“老奴叛出教派,大教主必会下诛杀令,此时若回去的话,九死一生。”驼背老者跪在地上:“少主对我们一家都有救命之恩,哪怕九死一生老奴也愿意赴汤蹈火,只是老奴走的这段时间,至少每半个月就要少主与她同房一次。”
白鹤生揉了揉额角:“你退下吧。”
驼背老者回到密室里间,白鹤生过来小心翼翼的给潘玉双穿戴整齐,看着她脸上有泪水,轻轻的叹了口气:“你我之间是孽缘,我本没想要伤害你,奈何白家的路都被朝廷堵死了,抢了我白家的石头城,占了白家的买卖,还绝了白家的臣服示好,让我白家如何?”
潘玉双偏头看白鹤生,一言不发。
“我娶你过门,往后做夫妻,如今再闹下去无法收场了。”白鹤生拿了帕子给潘玉双擦眼泪。
潘玉双问:“君安呢?你把君安藏在哪里了?”
白鹤生苦笑:“你还真是特别,竟记得君安?记得也好,你只要听我的安排,我保
证他安然无恙,如果你觉得苏芸暖还是你的亲人的话,你我死在这里,世人只会觉得是一对儿苦命鸳鸯。”
“你要做什么?”潘玉双问。
白鹤生摇头:“什么都不做,白家登门提亲,你答应,咱们两个人都能活,潘君安也不会死,否则的话,若我死了,白家必会拼上阖族之力,哪怕战死也要为我报仇,大乾朝廷根基不稳,你想看到那样的局面吗?”
“我兄长只有这么一点点血脉了。”潘玉双说。
白鹤生一愣:“你说潘玉龙?”
“一奶同胞的兄长,我还能说谁?他也跟你一样,只想过的好一点罢了,最终缺丢掉了性命。”潘玉双闭上眼睛:“纵然我潘家兄妹几人都为大乾效力,可君安始终身份不妥当,他们现在能容得下,以后也能容得下吗?”
这让白鹤生整个人都豁然开朗了,伸出手扶着潘玉双坐起来,拥入怀中:“玉双放心,我会跟你一起护着君安的,相信我,如今什么都不惊动,只需你同意嫁入白家,与我成为夫妻就好。”
“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子嗣的。”潘玉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