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虎得了传召,即刻入宫。
苏芸暖隔着屏风免了潘玉虎的大礼参拜,主要是身子太重了,否则倒也不必如此摆个屏风。
“玉虎,锡城那边也出现了番邦人,我这里有一本是记录各种番邦人的册子,大乾各处都有你们的人,这些番邦人必须得防备一段日子,等太溪府那边水师建成后,才行。”苏芸暖说。
抱夏把册子送到潘玉虎手里。
潘玉虎双手接过来:“皇后娘娘放心,属下这就安排人照图拓成小像,分派到各地去,一旦发现这些人,必会严密监控。”
“嗯,倒也不必大张旗鼓,我担心这里面有细作,大乾如今还没有能海战的水师。”苏芸暖说。
潘玉虎沉声:“下官明白了。”
苏芸暖想了想:“我之前听说东宁府也临海,不过距海边远得很,你回头给玉双写一封书信过去,让她派人沿着海边画下来大乾临海地的地图,如此才能更快确定那些人是如何来到大乾的。”
潘玉虎领命告退。
苏芸暖有些支撑不住,只能躺在躺椅上,抚着硕/大的孕肚,自言自语般的跟腹中胎儿说话。
祁红鸢没闲着,她写了书信给夫君后,一个人去御田了。
到了御田,她看到琪拉带着家里的人在劳作,色彩艳丽的地毯是祁红鸢没见过的,还有这些容貌跟大
乾百姓差太多的人。
心里暗暗佩服苏芸暖的本事,竟把这些人都收在麾下,看样子这些人还挺安居乐业的呢。
因为祁红鸢没露面,琪拉这些人并不知道有人在暗中观察她们,说话也不用大乾官话儿了,这让祁红鸢十分笃定锡城那些人就是跟这些人是同宗同源的可能性很大。
一直观察到傍晚,在城门关上之前,祁红鸢回到了宫里。
她在御田那边看到了不少,特别是色彩艳丽的毯子,她觉得是好东西。
晚膳后,苏芸暖跟祁红鸢闲聊,祁红鸢就说起来在御田所见了。
“姑母,他们编的是地毯,等我生完这一胎后,找一些人去把这门手艺学来,龙门关那边牛羊多,羊毛也多,浮玉山那边也有个牧场。”苏芸暖说。
祁红鸢兴奋了:“锡城那边也可以养牛羊,那边的人能耕种也能放牧啊。”
“姑母,等这次您回去锡城,带一些善于耕种的人和优良的种子,锡城地处偏僻,百姓温饱不容易,如果能多产粮食,至少百姓能温饱。”苏芸暖说。
祁红鸢喝了口茶:“阿暖,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锡城那边百姓过的不容易,我也是这么想的,再者明年百姓就要开始交赋税了,咱们养了那么多将士,还要建水师,这可不是小开销啊。”
“这几年百姓休养生息,赋税也不会
太重,慢慢来。”苏芸暖看了眼祁红鸢:“姑母有所不知,我之前带着那些官眷做买卖,后来把外皇城的买卖也给那些官眷做是,结果她们争气的少,如今这些买卖都收回来了。”
祁红鸢啐了一口:“蹬鼻子上脸的人太多了!不惯着就好!”
“这些收入不算少,虽不能支撑起咱们大乾的国库,可我还有长远的打算。”苏芸暖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太溪府除了造战舰,也会造楼船,楼船可以在海上长时间行驶,既然番邦人都能来大乾,大乾的买卖就能做到番邦去,国库充盈就再填一个不可忽视的途径了,在大乾是跟百姓做买卖,出海是跟别国做买卖,赚得肯定会很多。”
祁红鸢眼睛都瞪大了,看着苏芸暖,激动的脸色涨红:“我的天啊!阿暖,我们祁家是多大的福分,竟得了你这么个宝贝疙瘩啊!这脑瓜是真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