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煊的书信并没有谈论太多当前的局势,只是诉说相思和让她安稳的住在这边。
苏芸暖知道,在祈煊的心里,男人是打天下,建功立业的人,而他想要保护自己,而不是让自己一起去经历风雨。
不管怎么说,挺暖人心的。
倒是说了那边草药的事情,东宁府的草药太丰富了,那边的郎中也都越发的厉害,经常会凑到一起研究药方,颇有些博采众长的意思。
苏芸暖放下书信,站在窗口看着外面晾晒草药的十八和他的那些小徒弟们。
“小姐,咱们要出去一趟吗?”抱夏问。
苏芸暖摇头:“不着急,等一段日子吧。”
郑唯德要把甘蔗运回来,作坊要把糖制好,这些都需要时间,而自己除了要给龙门关的崔家军准备冻伤药外,还要把更多的货物运送出去,陆家和东方家都好说,祈煊都打过了招呼,货物送过去就好,没什么契书,也不需要考虑成本。
欲取先予,苏芸暖深知这个道理。
笔墨和纸,这些统统都送去京城,山谷里的这些东西在市面上备受追捧,在京城里,价格高得离谱。
京城是个神奇的地方,越是价格高,反倒是买卖兴隆的很。
至于瓷器,苏芸暖则用在了酒上,精美的瓷器和好酒,搭配在一起就意味着价格昂贵,当然也有便宜的,总之酒是不管在哪里,卖的都非常好。
苏芸暖送去了药酒的配方,韩凤玉如获至宝,其中第一批药酒和冻疮药一起送去龙门关。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苏芸暖带着抱夏和白芷出山去永固县。
刚到永固县的城门口,就看到好多人围在告示栏那边。
抱夏看苏芸暖往那边看了好几眼,立刻过去看了一圈,回来小声说:“说是皇上得了怪病,遍访名医入宫治病呢。”
苏芸暖淡淡的嗯了一声,带着人进城去了。
没去郑府,苏芸暖直接到崔府来见郑飞凤了,这些日子郑飞凤忙的脚不沾地,这么多年竟又找回了当初被人尊为九小姐时候的感觉了。
看到苏芸暖赶紧拉着去了书房:“你看到了吗?朝廷发下来的告示。”
“看到了似,是试探民心吧,毕竟皇上/身边那么多御医,太医属还有那么多太医,可不是吃白饭的。”苏芸暖淡淡的说。
郑飞凤点头:“对,我夫君也是这么说的,与其说试探民心,倒不如说是试探祈家军的,这会儿皇上得了怪病不见祈家军,等以后突然那天驾崩了,祈家军怎么做都是错,都是谋反了。”
苏芸暖捧着茶送到嘴边是,看着郑飞凤:“你想出来的?”
“不是啊,我夫君说的,他还说了,皇上到底得了什么病,他身边的人最清楚!这种宫闱之内的糟烂事,多了去了。”郑飞凤撇嘴儿:“谁还看出来?”
苏芸暖摇头:“有的人就看不出来,当局者迷吧。”
郑飞凤也不愿意说这些了,提到了糖作坊,这段日子可没少制糖,送到哪里去得问苏芸暖。
“我回头安排车队过来拉走。”苏芸暖拿出来银票推到郑飞凤面前。
郑飞凤立刻说:“阿暖这是什么意思?都说了,我不要钱也不要红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