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久岺眉头紧锁,这进去的小姑娘和之前来的人略有些不一样,那些人就是送酒结账,这个小姑娘明显是主子,带着两个丫环坐在酒铺里,看样子是要谈事。
很快酒铺的东家就过来了,十分客气的跟苏芸暖互相行礼后落座,苏芸暖让抱夏把酒打开,东家品尝后连连点头称赞。
孟久岺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从动作和表情上判断得出来,这是有新的酒了。
微微的眯起眼睛,等苏芸暖带着人出来后,孟久岺吩咐身边的人过去请苏芸暖留步,自己也起身走了过来。
就在永固县的大街上,苏芸暖看着孟久岺,疑惑的问:“这位老伯,是有什么事情吗?”
孟久岺抱拳:“姑娘家中是酿酒的?”
“嗯。”苏芸暖点头。
孟久岺试探着问:“可否移步?老夫是个好酒之人,这家酒铺的酒都非常不错,不知道是不是都出自姑娘家中?”
苏芸暖笑了笑:“老伯是有心人,不过这一趟出门是要找郑大人的,只怕不能和您老人家坐下慢聊了。”
“刚好老夫和郑大人还算熟悉,不如同去?”孟久岺心里暗喜,如果能有郑唯德从中斡旋,应该会更容易成事,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郑唯德可没说认识这些人啊。
苏芸暖自然不拒绝,孟久岺嘛,这是确定身份了,只是当朝丞相来到了永固县,看样子还十分低调,让人不得不怀疑个为什么。
几个人来到了郑府,门口家丁看到孟久岺赶紧迎过来,腿快的跑去通禀。
“孟……老爷,请。”家丁险些脱口而出孟丞相,幸亏察言观色的本事够用,临时改口。
孟久岺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小朋友是来找郑大人的,一并进去吧。”
“是,请,请。”家丁客客气气的请孟久岺和苏芸暖几个人进了院子。
郑唯德听说孟久岺来了,赶紧迎接出来,看到孟久岺旁边跟着的竟然是苏芸暖,愣住了:“苏姑娘?你怎么来了?”
“给郑大人请安了。”苏芸暖福礼。
郑唯德对苏芸暖的印象太深了,那几道菜简直每每想起来都让他忍不住咽口水,再看苏芸暖身后跟着的两个丫环打扮的人,笑道:“免礼,免礼,苏姑娘是走大运了,请。”
转过头和孟久岺说道:“这位苏姑娘和咱们家飞凤关系很好,两个人本还一起开酒楼呢,只不过后来飞凤要去京城,苏姑娘也就把酒楼的生意转给了郑家,一晃好些日子没见了。”
孟久岺打量了一眼苏芸暖,小姑娘有些本事啊。
进屋落座,寒暄几句后,苏芸暖说是:“郑大人,我这次来是想跟您说个情况,最近咱们永固山附近不太安生,我们那边送酒过来的人被跟踪了几次,会不会世道不好,来了山贼?”
“咳咳咳!”被当成了山贼的孟久岺险些没被这一口茶水给呛死,拿了帕子擦拭嘴角和衣袖的时候,连声说:“失礼了,失礼了。”
苏芸暖低垂眉眼,叹了口气:“按理说我是青牛县的人,这事儿该去和梁大人说,可我手底下的买卖都是跟永固县的商户做的,只能厚着脸皮来求郑大人了。”
郑唯德心里也十分羞愧,哪里有什么山贼!分明是自己派人跟踪过,孟久岺也派人跟踪过,看苏芸暖这幅乖顺的模样,他不知道苏芸暖到底知不知道真正跟踪他们的是谁,不知道还好点儿,真要是明知道是自己和孟久岺,还这么说,这姑娘的心眼儿就挺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