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翰文摇头说道:“不,就是以一引五两买下的。”
“那且不就得花去五万两银子?他没这么多钱吧!我只让柳掌柜借给他三万两呀!原本只想借他两万两的,是怕他不够,所以就……”
罗翰文言道:“这就不清楚了,但可以肯定他从洛阳那边一定就没带这么多银子过来。想来他从哪里又弄了两万两吧,小生也没想到谁还会拿这么多银子借他。”
刘梦棣想了想,深吸了口气说道:“薛采臣!”
“什么?是他借给薛珙的?不可能吧?薛家要一次弄到这么多银子也费劲得很呢。再者说了,薛珙是薛错那一支的,薛玥是薛铎这一支的,两家虽都是河东薛氏,但他们还得从薛错这往上再倒三辈才能算是一家子呢。”
刘梦棣摇了摇头说道:“薛采臣有银子!他跟柳掌柜借就可以了,他又不是付不起利息钱?以薛家的名望,还能抵不出几万两银子来?”
“阿?这个账倒是没查过,回头问一下柳掌柜就知晓了。可薛珙明明是想要薛阁老长房薛峥这一支的遗产,与薛掌院这一支没有瓜葛吧?薛采臣没道理帮他的呀?”
刘梦棣轻笑了一声说道:“有道理帮他呀!只要薛珙能收下薛阁老长房薛峥的所有产业,然后又因为爷我坑了薛珙,使薛珙还不上他的银子,去到哪里状告,这薛阁老留下的所有产业且不都得抵给他薛采臣么?薛采臣也姓薛,拿同族产业也不算是什么事吧?花两万两银子收下近十万两的产业,这个账他薛采臣算得过来!”
罗翰文疑道:“但这个前提是薛采臣得算到六爷您会对薛珙下手,还会讹得薛珙还不上他的银子呀!”
刘梦棣轻笑道:“薛采臣不仅知道永寿侯手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盐引,他也知道严掌柜是我的人。他太了解我了,只要见到严掌柜与薛珙走得近,他用臀股也能想到我没憋好屁。虽然他不省得我会怎么做,但他一定能想地到薛珙的结局会如何,可别小看了这小子呀!一万引,呵呵,数越大才越有意思呢!”
“可薛珙到现在还没来,会不会出了什么变故?”
“他可是五两一引进的,不管他有没有发现那些盐引有问题,除非他死了,要不然他一定会到这里来找严掌柜的!”
“盐引已转由征北将军府那里凭票领买,户部那里已经不发放了。而现在粮商们刚开始往北方运粮,也都刚开始在北方置田,到明年秋收之前,盐引的价只会一天比一天高,怕是薛珙会捂着不出手,等到明年夏收之前出手,那样的话怕是……”
刘梦棣笑道:“罗先生!您糊涂了么?他是借钱买的盐引!捂到明年夏收?还不够利息钱呢!”
“哦!差点把这个给忘了!”
刘梦棣接着道:“薛珙没做过盐引及盐货生意,不知道这里面的门道,要不然会吃我们的这个大亏?即是不知道,他手上又握着一万引,能不被人看上?”
“爷您说的是李茂?他今日好像没来呢!”
刘梦棣笑道:“薛珙没到,李茂自然是不可能会到!现在盐价越来越高,正是他李茂获利的最好时刻,他怎么可能会让这一万引流入市面?一万引可就是三万担的盐呀,有这三万担盐进到关中来,他的盐还能卖上价?所以他一定是要收下薛珙手上的这一万引的。也许现在李茂正在什么地方猫着等着薛珙出现呢!”
罗翰文问道:“薛珙的盐引是我们秘密卖给他的,怕是李茂这个时候还不知道吧?”
“莲儿没告诉你李茂身边有爷的人?爷想让他知道,他就能知道!”
“原来六爷已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呀!”
“也不能算是一切吧,这里头还得有天意呢!哦!他来了!”
罗翰文一听,连忙透过空窗户向着一楼厅堂看了下去。
大堂“卡座”区里有的人在为台上的戏子伶人的演绎叫好,有的在与朋友聊闲天,反正他们都没在做什么正经事。
因为有生意要谈的人,此时也都在二楼的雅间洽谈着什么。
而此时厅堂其中一个卡座上正坐着刘梦棣的赌坊大掌柜严敬严利生。
那严敬可真是草莽出身,好好的椅子不坐,非得要将一只脚折着,踩在椅子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