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会唱曲么?会的话给我来一段,要不然就……”
张再继话还没有说完,从一边呼啦啦地便跑来了一伙巡差。
那些兵马司夜巡差役当头的不是别人,还是那位像尉迟敬德一般的折尉迟。
折尉迟看到刘梦棣迟疑了一下才问道:“是你在调戏什么小姑娘?”
牛禄想一想也都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这必是蒋宗宪的探子即不敢出面又想要保护夏采荷姐弟,这才让同伙去叫的兵马司差役。
而上一次折尉迟在教坊司那里得罪了四皇子以后,就被贾子虚调到了西市这边来。
至少可以让折尉迟不必与官道上的那些人打交道,让他真正体会到市民生活。
所以折尉迟其实一直就在这一带活动,包括那天四皇子劫持刘梦棣运银车的时候,他也是在这附近的。
经由那件事情,他也知道了眼前这个穿着破衣烂衫的人即是齐王刘梦棣。
即是有人举报此处有人调戏小姑娘,又见着了刘梦棣,他当然会先入为主地以为是刘梦棣在使坏。
刘梦棣连忙说道:“差爷,您可看好了,是那一伙人在调戏这面板老板,非是我呀,不信您去问!”
折尉迟听得“差爷”二字,心中好似明白了些什么。
但他还是有些迟疑,只是轻步走到那夏采荷的面前,指着张再继问道:“刚刚是他调戏的你?”
夏采荷有些不知所措,看向了刘梦棣。
折尉迟有些生气地说:“你看别人做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夏采荷只得点了点头。
折尉迟转而对张再继说道:“现在有姑娘告你调戏,你可有说头?”
折尉迟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
之前他的确是因为自己老爹的军需问题而与兵部、四皇子的人有所不冲突而与刘梦棣一道与四皇子岐王为难。
但现在是街面上的琐事,他作为兵马司差官自然得问个清楚。
那张再继用一副王孙贵胄的口气说道:“这么美的人,放在哪里都不该省了赞美之词,可不能浪费了这一副绝好的身材与容貌呀。再者说了,只不过是个乡下丫头罢了,不必这等大惊小怪!”
“这么说来你的确调戏了是吧?”
“言语调戏几句而已,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折尉迟又对那夏采荷问道:“他即是承认了罪行,你可有什么要求的,比如带他回衙门挨板子,或是赔你一些钱什么的。”
夏采荷看了看地上的那只碗说道:“就、就是让他别纠缠就行,别的……”
折尉迟虽不爽张世继的做派,但夏采荷即是自己没有别的要求,他也不好说什么。
折尉迟言道:“这样吧,这事我做主了,让他赔你五两银子,且不得再行调戏纠缠,若敢有不休,我便抓他进兵马司,你看如何?”
正此时,之前那位蹲在街边戴斗笠的小贩像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从一边走了过来说道:“他还打破一只碗呢!”
“碗?”折尉迟回头看了一眼刘梦棣,又看了看地上的碗,而后又对张再继问道:“那碗可是你打破的?”
“一只碗而已,摔了就摔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折尉迟生气地说:“我最恨你这等有些银子便以为什么事情都能靠银子解决的人!但我做事公道,不会因为心里厌恶你而故意为难你。你且把那碗的钱也一起赔了!这位姑娘,这只碗多少钱?”
没等夏采荷开口,那小贩便说道:“一百两银子!”
“什么就一百两!”王错突然怒了起来:“一只破碗而已,如何就一百两了?你这小厮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要你多管这闲事?”
那小贩看了刘梦棣一眼,而后说道:“我是证人,看不得这等世家子弟欺负人家一个小姑娘,于是便出来直言几句,我愿意与差爷回衙门去审理此案!”
进了衙门想出来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这小贩好似真的有意想将这一伙齐国人往衙门里送,只是折尉迟心中还有些困惑。
他对夏采荷问道:“这碗到底值多少钱?”
小贩抢着说道:“这是内务府造办处出来的碗,自然是很贵的,就那工匠的工钱就值一百两了,还不包料!你们若是不信,问边上这两位爷即是,我一看他们就是识货的主。再不信,可以与这位穷书生一道去内务府找张总管询问此物价值。”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