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笑道:“我当然在了,你们可能不知道,我与户部侍郎何溯之其实是朋友,但不是朝堂上的那种朋党之交,而是手谈之友,他与我皆酷爱弈棋。只因他太子党的身份,不便与他人相告而已。那天他化名而来,邀约与我下一盘棋……”
刘梦棣看了一眼边上听着的太子又笑着说道:“你们可能不知道,他怕秦相误会他是我派到太子党里的细作,所以绝少与我见面,每次都是我去找的他,三请四请才能与他约一盘棋,但那天他竟是主动来找我下棋来了!你说这事怪不怪?我留了一个心眼就马上猜出怎么一回事了。”
太子问道:“六弟,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刘梦棣答道:“四哥为人阴险狡诈,对自己的门人其实不付真心。他对那些门人一直只是利用而已,即无威又无德,礼部那些读书人早已与他离心离德了。为了彻底分化四爷党,秦相便让何溯之去接近礼部尚书沈同和。只是那阵子出了点事情……”
太子想了想问道:“那把赝品琴之事?”
“沈同和老在朝里弹劾我,我实在是忍不了了,便做了一把假的大圣遗音。我用那把赝品琴讹了沈同和六百两银子。何溯之知道以后,为了接近沈同和,自然是要给帮他要回去的。只是河溯之不好与我直接要银子,于是这才约我下棋,想把银子给弄回去。”
太子其实并不明白刘梦棣为什么要说这些。
但江有汜、陶春时此时心中已经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华服少年更是气得涨红了脸。
刘梦棣接着说:“我原本是想着卖一个人情一输了事,将银子顺手就给还了。但……江大侠可能会了解我当时的那种心境。难得遇上一个与自己棋鼓相当的对手,二人虽是以性命相搏,但过招之时却是越打越兴奋、越打越痛快,完全就收不住招!”
江有汜言道:“的确,有时我也这样!”
“所以那天我一不小心,执白胜了何溯之二子半,他当时就有些懊恼。我说我不要他的银子,也不缺他那点银子,甚至还可以把从沈同和那里讹来的银子给他。但何溯之那人就这么傲气,不愿意在没赢棋的情况下拿走银子。所以……呵呵,当时他就瞄上了棋院里一位看谁都不顺眼、看谁都是手下败将的人!”
刘梦棣说着将眼神瞟向着了那华服少年。
他接着说:“那棋手与豫王世子你相貌无二、身高无二、穿着无二,要是我没认错人,应该就是你了吧?”
“你!你们!”华服少年气得满脸通红,想要叫人马上杀了刘梦棣,可此时谁还会听他的号令呢?
刘梦棣又道:“为了赢你,何溯之先是故意输了两局,第一局二十两,第二局四十两,最后勾得你下了第三局。一下子赢了你八百六十两银子!也别怪何溯之贪心,这事要怪就怪沈同和。他是被我讹了六百两,但却对其妻说是八百两。为了不让同僚说破,只得与何溯之说谎是八百两银子,加上前面两局,也就是八百六十两了。真是可惜了呀!”
陶春时问道:“可惜什么?”
“柴三太子为了利用豫王之事搅乱关中,想要精心培养一个世子模样之人,自是要教他琴棋书画。但天下棋力高深之人也就那么几位了。不凑巧呀,天下间能与圣棋的棋力相较一二者,也就是我与何溯之了!”
太子此时也十分吃惊,他是真没想到刘梦棣原来还有这么一手。
刘梦棣接着说:“没有高手指导,你们教出来的豫王世子能在棋力上有所造诣?不可能的!他输得不冤,即使柴三太子将棋圣寒潭先生请来教他,也不太可能能胜过何溯之。也正是因为在黑白棋院里输了那八百六十两银子,所以你们的豫王世子当时已是没有多余的银钱去付那花账,也就不敢去见解太医了!”
刘梦棣说完,向着江有汜与陶春时各看了一眼,而后又说:“柴三太子精心培养出来的豫王世子想必不是第一天这么败家了吧?再这么败下去,怕是柴三太子有多少银子也不够他败的!即是如此……何不及时止损呢?”
华服少年有些恐惧地说:“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什么意思!”刘梦棣乐道:“我刚刚不是说了么?及时止损呀,最好是能拿你换点银子便唤!要不然我何必来呢?要不然你们又何必弄这么一出呢?”
陶春时轻笑一声说道:“六爷即是什么都料到了,什么都想明白了,那便开个价吧。”
刘梦棣将手一伸,晃了晃自己的五根手指。
陶春时摇头说道:“五千两也太少了一些吧?我们要是让他继续假份豫王世子,即使你们知道他的假的,怕也得给你们造成不小的麻烦!”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