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争了,你们忘了我是干啥的。”老头咂摸着一口烟,打断了我们的说话。
“这里的土地公公我想我还是叫得动的,我喊出来问问就是了。”那个年大的人拿烟的手势都很有意思,他们不用中指和食指夹着,而是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
我一直好奇他们这么拿怎么弹烟灰,但是这个镜头每次都完美的掠过,这不,老头吸完这口烟,就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湮灭了。
真是可惜……
老头不慌不忙地跺跺脚,跟西游记里里大圣喊土地公公的方式一模一样。
只是我们这是在二楼,完全不接地气,这么叫能有用吗。
是我多想了,没一会,一阵白烟从脚下缓缓升起,一个白发苍苍,只有小孩子般身高的一个老头就从那团白雾中出来了。
老头见老头,两眼泪朦胧。
土地公公拄着比他还要高的拐杖,揉揉双眼,向前凑了凑:“不是我眼花了吧。”
“老伙计,天只要不塌,你这眼应该是不会瞎了。”老头稍稍弯下腰,搀扶了一下眼前这个白胡子公公。
我们好几个人都忍不住掩面而笑,这土地公公怎么跟神话剧里的一模一样,难道说,艺术真的都来自于现实?
只见土地公公扒着老头的胳膊,说道:“哎呀,老兄,你这些年都去哪了啊,你要是再不来,这地方我是支撑不下去了。”
“来,先坐,你慢慢说,不着急。”
土地公公有种随时就要摔倒的感觉,小小一只,摇摇欲坠。
老头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就在土地公公刚要开口的时候,突然说道:“等一下,你看这个人你还记得不?”
他指向玲姐。
“记得,记得,这不是镇上那个卖布的姑娘么,怎么会在这儿。”
“这些以后再说,老兄,他的母亲,现在可还健在?”
此话一出,玲姐脸上明显出现了紧张之色,注意力明显放在了土地公公身上。
“在呢,在呢,放心好了,看来你们今天就是为了此事来的。”土地公公捋着自己的胡子说道。
“实不相瞒,自从这镇子上不安定之后,我一直都是跟这孤老婆子待在一块,村子里其他人都有儿有女,或者有兄弟姐妹,唯独她,年纪轻轻,就守活寡,好不容易跟闺女开了家店日子好起来了,这孩子还不行离开了,哎,我也是不忍心,才一直守着她,没想到,竟算是帮上忙了。”
话音刚落,玲姐紧张地肌肉便松缓了下来。
“谢谢您,谢谢。”玲姐声音哽咽,一声谢谢都说得磕磕绊绊。
“耽误不得,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放她一个孤老婆子在家不安全,我先走了,要是时间太久,我也怕他们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