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默默听着。
是夜。
太阴当空,月光温柔。
(抚恤一事,以抗美援朝举几个例子吧,长子牺牲后,据说是因为工作人员疏忽——不敢置信——忘记颁发烈士证,一直到四十年后,1990年,才给已经改嫁的刘补发烈士证明以及320元抚恤金。)
(抗美援朝牺牲的最高级别将领是67军军长,牺牲10周年后当地政府发2000元抚恤金。)
(机枪连战士董绍堂在朝牺牲,乡政府发抚恤金180元。)
(抚恤金肯定都发了,的牺牲数字就是以抚恤金发放数据为依据的,但那时候国家一穷二白,钱真的不多,且很多地方出现延迟。)
(另外,有人说会给未成年子女每月发5块钱直到成年,我不知道出处,查询良久没有结果,甚至打电话回老家找人问,也没有答复,在1958年应该是没有的。)
平静的生活注定是不会长久。
漆黑夜色里,李来福套着白色警服站在门外。
“你知道今天是中元节吗?”
常威没好气的打量着他,穿这个颜色不怕吓着小朋友?
李来福窘迫一下,犹豫片刻道:“是魏局打电话来找你,紧急事件。”
常威一边套上自己的警服,一边诧异道:“现在打来的?”
李来福用力的点了点头:“嗯,特别急。”
“怎么又是你值班?”
“唉,朱姨和姜红霞的夜班,她说怕,邬继茂就拉着我在办公室里陪着。”
“怕?”常威点点头,小布尔乔亚果然信仰不够坚定。
此时常妲早已经醒了,听见两人说话,连忙去侧卧里拿了常威的挎包和枪套出来,拿了东西,常威叮嘱几句关好门户,一头撞进夜色。
院子外面,常威点燃“布加迪战损版”,带着李来福朝着分局方向一路疾骋。
这辆车还挂着军牌,又是指名道姓借给常威的,派出所自然无人敢染指。
他在抓赌和灭门案时得到过两次驾驶精通,当时一头雾水,因为性格洒脱没去过多计较。
直到威利斯吉普车和分局派发的边三轮到位,他才知道,一次是A照,一次是d照。
这两个照一大一小,差的有点多啊。
李来福坐在副驾驶上看着常威熟练的操作,羡慕,“常威,你什么时候学的开车?”
“生而知之,你懂这个词吗?”常威换挡,嘚瑟的看了李来福一眼。
这个词不生僻,李来福想了想便明白过来,恳切的看向常威,“那你能教我开车吗?”
车外又开始冒起小雨,常威努力看着路面,点了点头,“把这句话重新说一遍,以后和我说话,用您字!”
“哦,常威,那您能教我开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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