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洪拿着书信到了皇帝陛下所处的宫殿外。
前些时日,边关的一名将领,在回京述职的时候,通过陈洪的路子,偷偷摸摸的送给了皇帝陛下两个西域女子。
个头高,大鼻梁,蓝眼睛……
皇帝陛下登基不过七个月,天下美女供其所欲的伟大目标,还没有开始,在见到两个人后,便是大吃一惊,这种极致的反差美,让皇帝陛下流连忘返。
接连数日,都是找这两个女子。
陈洪到了门口的时候,轻轻敲了敲门,等了许久之后,门才被打开。
朱载坖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陈洪赶忙将信件双手奉上:“陛下,应天府的书信。”
朱载坖并没有着急接,而是不紧不慢的说:“回乾清宫,这里可不是谈事的地方。”
”是,陛下。“
说着便跟朱载坖一起回转了乾清宫。
等到朱载坖坐在龙椅上后,才伸手接过了陈洪所带来的信件。
这封信是应天府锦衣卫的暗探得知汇报上来的。
朱载坖看完之后,松了口气。
他放下书信。
“海瑞就是海瑞啊,徐阶现在还是内阁首辅,是在山虎,他便有了虎口夺食的胆量啊……”
“看过信件了没有?”朱载坖看向了陈洪。
“不得陛下允许,奴婢哪敢看啊。”
朱载坖将信件递出。
而陈洪赶忙双手接住,随后便看了起来,放下信件后,陈洪是倒吸了一口冷气。
“陛下,这海瑞是不想在应天呆下去了吧。”
“海瑞能不能在应天呆下去,不是徐阶说的算,而是朕说的算,京察的事情,也就这两天了吧,朝堂局势,风云变幻,即便徐阶投鼠忌器,想要约束因京察之事带来的风波,他也无力约束,他只能随势而行,想要置身事外,是不可能的了。”
“陛下,您不就等着他动的吗?”
“对啊,朕就等着他动呢,他老了,不堪大用了。”朱载坖轻声说道,而后缓缓站起身来,走下了龙椅,在乾清宫中缓慢踱步,忽然停下,转过身来看向陈洪:“你盯一下,海瑞的奏疏应该在一个月后到京师来,这封奏疏,朕不希望别人看到,直接呈送御前。”
“是,陛下。”
“明天的朝会定是精彩,叫上太子,这出好戏,太子喜欢看。”
“是,陛下,奴婢下去之后,便对李贵妃,对太子说一声。”
朱载坖点了点头,而后便转过头,重新看向了放在了御案之上的书信。
书信上的内容是徐阶的幼子横行霸道,行不法之事,被百姓状告到了海瑞那边去了,海瑞不管是不是徐阶的儿子,直接派兵将其逮了,关在了牢房中。
锦衣卫传递信息的速度快,而徐阶想要得到这个消息,必定要在两日之后了,而明天的朝会之上,两方矛盾若是没有爆发,朱载坖也会促使他们爆发,好让自己的老师高拱得到先机。
正如朱载坖刚刚说的,徐阶老了,不堪大用。
他也迫不及待的想要高拱快些上位了。
京察所造成的对抗总有一方会输的,高拱若是输了,朱载坖还有另外的后招,让高拱卷土重来,可徐阶若是输了,那便是真的输了……
………………
此时的高拱正在家中宴请杨博,作陪的有郭朴,李春芳,赵贞吉等人。
杨博坐于主位,而高拱,李春芳左右次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