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灵一瞬愕然,她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还是她一见面就心生好感,想要亲近的三婶。
被这么如避猛兽对待的若不是自己,她怕是得想让三婶婶这样对待的人,不知平日是怎么苛责了三婶母女。
可她在南宫家是一等一的柔弱之人,连下仆都不会为难,又怎会苛责三婶她们。
不是针对她,难不成是对着大房?
是母亲?不!母亲何等睿智,绝不是这样短视的人,她作为当家大夫人怎会去为难一个节妇?为着名声也会将三房金尊玉贵地养着,更别说三婶还是这样倾城之貌!
那是谁,谁让美人避她如蛇蝎?
园中的花瓣随着轻风飘落,南宫灵的目光无意中扫过那几个随身而来的丫鬟。
是了,定是这些地位低下的小人,狗仗人势,在她们不知情时欺压了清芷院中的人,是从中贪墨偷减了配额还是说···南宫灵看着三婶美若天仙的脸,还是说胁迫了三婶呢?
现在也不是揪出这些囊虫的时候。
南宫灵轻蹙着眉眼中含情,若西子捧心,似向夏渺倾诉,言欲止而又止,凝声细语,“三婶婶?是灵儿惹三婶婶厌烦了吗?若是灵儿做得不对,还请三婶婶指正。”
若是平时,怜惜其弱不胜衣,早有人跳出来为柔弱的南宫七小姐做主了。
现在莫说和她站在一方的几个姐妹什么话也没说,来回看着她们,从表情看也是倾向清芷院的。
夏渺听见南宫灵说话,又退了一步,更是将脸猛的转向一边,露出厌恶之色,竟是一副看着也难忍受的模样。
南宫思皱着眉,前几日她还因为七妹这样的表情暗暗指责了表姐一番,可是今天同样的表情,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虽然不知母亲为何面对南宫灵这么大的动作,她还是走到了夏渺的面前,坚定地挡在了夏渺和南宫灵之间。
声音轻柔,却明显带着责备之意,,“七妹妹,这是怎么了?母亲也没做什么,怎就露出这番被欺负的神态?”
郦飞兰冷声嘲讽:“是呢,七表妹这副样子,难不成是想让六表妹和前几日指责我一样,对待三舅母吗?可六表妹也不是总瞎的,会觉得三舅母也欺负了你呢。”
南宫灵脸色难看一瞬,又马上调整呼吸,很快恢复平静,脸色虽然苍白,但更增了几分楚楚可怜,:“婶婶,灵儿不曾这样想!”
南宫灵是真没这样想,她是抱着交好的心靠近的,可面具待久了,以往能给自己带来好处的柔弱也不是什么场合也好用,她不想三婶误会。
还有郦飞兰这贱人,往日被自己压得死死的,也敢出来叫嚣。
“郦姑娘,这是做什么?”
夏渺立马回头,她永远不会忘记这对狗男女任何一个的声音,是上官柏!
上官柏被南宫家的四少爷南宫朗涿带着往长霄院看望受伤的南宫庭风。
离得远远的就看着这边热闹极了,走近些,刚好听见郦飞兰的阴阳怪气。
两人俱是面带愠色。
南宫朗涿有心上前帮南宫灵,这可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只是客人在侧,又是郦家表妹的未婚夫,为防人看笑话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