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国,临淄。
齐国大臣国佐正向齐桓公汇报着鲁国最近发生的“新闻”,当齐桓公听到庆父被李宵阳流放到东海城的消息时,他不禁对庆父这个人产生了兴趣。
“国大夫,你再说一遍,那个公子庆父是鲁君的什么人?”国佐愣了一下,随后回答道:“回大王,他是鲁君的哥哥。额,大王,您似乎对那个人很感兴趣?”
齐桓公笑着回答道:“哈哈哈,不错!寡人觉得这个庆父值得我们去拉拢,他跟鲁君,乃至跟鲁国之间都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如果我们支持他发动叛乱的话,鲁国就会因此分裂!这样一来,我们不就可以借此削弱鲁国的实力了吗?”
国佐犹豫地说道:“大王的想法不错,可是据我所知,现在公子庆父被软禁在东海城的一个大宅院里,平时不能出门。他这种状态是无法发动叛乱的,而且那个院子的四周都有士兵防守,我们也没法派人把他救出来啊。”
“谁说我们不能派人救走他的,你现在就去把崔瑁将军,还有宗室旁系子弟吕午叫过来!寡人打算派他们两个去鲁国,让他们潜入那个院子,救出公子庆父!”
不一会,崔瑁和吕午二人就来到了齐桓公的面前。齐桓公对他们说:“寡人要把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两个去执行,你们听好了,现在鲁国公子庆父被鲁君关在东海城里,寡人想要利用他在鲁国发动叛乱,以此来削弱鲁国的实力!但以庆父现在的状态无法发动叛乱,所以还要拜托你们去东海城一趟,想办法把他从重兵把守的院子里救出来!”
崔瑁拱手道:“大王,我跟吕兄都是大齐有名的武功高手,我们先打败那些看守,然后再硬闯进去也不是不行。但那样的话势必会引起鲁国人的注意,所以还要烦请大王您以鲁君的名义写一封诏书,诏书的内容是让我们把庆父带回曲阜城。这样一来,鲁国人就会顺理成章地把我们放进去了。”
“可以,寡人现在就写!”齐桓公写下诏书后,把它交到吕午的手里,“你们看仔细了,诏书上写的是你们的假名字,如果鲁国人问你们是谁,切记一定要按照诏书上写的名字来回答他们!”崔瑁,吕午二人拱手回答道:“遵命!”
第二天,崔瑁和吕午打扮成鲁军将领的模样,带着诏书穿过边关,秘密潜入鲁国。二人一路疾行,从鲁国北部的长勺出发,一天就穿过了小半个鲁国,抵达鲁国东部的费城。他们在费城休息一晚后,便继续向东方前进,穿过郯国和钟吾国的故地,终于在第三天傍晚来到了东海城。
沿途所有的鲁军士兵看到这两个将领,几乎都会选择给他们放行。这是因为鲁军士兵普遍都对自己人没有什么防备,他们当然不会想到,眼前这两个将领是齐国人假扮的。
夜里,崔瑁二人来到东海城内的一个大院门口,吕午低声说道:“崔瑁,这个院子周围有好多士兵看守,大王说的那个地方,应该就是这里了。”崔瑁看到了站在门口的鲁军士兵,于是他上前询问道:“兄弟,麻烦问一下,这里是关押公子庆父的地方吗?”
那个士兵恭敬地回答道:“将军,您是刚从外地赶过来的吧?这里就是关押庆父的地方,请问将军您找他有事吗?”崔瑁从怀里掏出诏书:“大王有令,命我们即刻带公子庆父返回曲阜!”士兵听得一头雾水:“啊?我们这里没有接到过大王的通知啊?将军您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问问我们长官!”
“不必!大王已经跟我们说了要把庆父带回曲阜,你难道连大王的诏令都不相信吗?!”吕午一把推开了那个士兵,士兵突然反应过来:“等等,我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你们!告诉我,你们叫什么名字?”
“我叫曹虎,他叫孟涛,我们都是曲阜那边的人,你是东海人,不认识我们很正常!”崔瑁冷静地回答道,士兵听罢连忙让出了道路:“对不起,刚才是小人失礼了,望二位将军谅解!”
崔瑁穿过前院,来到庆父居住的小屋门前,他推开房门,见庆父正躺在房间里睡觉,便赶忙上前把庆父弄醒:“公子,我叫崔瑁,是齐国的将军。你别害怕,是我们大王派我来这里救你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