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余赶忙回答:“大小姐,小的名叫章余,我和逸尘是好朋友。这玉牌是逸尘给我的,我们本来一同前往极寒之地,可是途中干粮不够了。逸尘他因为心爱之人对狐族有成见,担心来涂岭会惹得心上人不高兴,所以才把玉牌交给我,让我和圆真师伯前来求助。我对逸尘绝无加害之心啊,您一定要相信我。”
涂媚儿听到章余提及逸尘的心爱之人时,心中涌起了一阵复杂的情绪。
一方面,她心中泛起一丝嫉妒。她是如此倾慕逸尘哥哥,可逸尘哥哥心里却装着别人。
她还记得是自己告诉逸尘哥哥极寒之地或许能修复那女子的簪子,当时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逸尘真的为了那个女子就毫不犹豫地踏上前往极寒之地的路途。
一想到这儿,她就好奇能让逸尘哥哥这般在意的女子究竟是什么模样,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逸尘哥哥宁可在干粮短缺的情况下也不来涂岭求助呢?
她的心就像被小爪子轻轻挠了一下,隐隐作痛。
另一方面,她有些心疼逸尘。
她深知爱情中的无奈,自己对逸尘的单相思不也满是苦涩吗?逸尘为了心爱之人,独自在外承受可能的危险与饥饿,这让涂媚儿觉得逸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她心中对逸尘的爱意又增添了几分。
但与此同时,她对章余的话仍然不敢完全相信。
她担心这是章余为了脱身而编造的谎言,如果逸尘哥哥真的身处危险之中,而自己被章余骗了,那她可不会原谅自己。
她紧紧地盯着章余,等待着他给出更确切的回答,想要从他的表情里判断出他话语的真假。
涂媚儿皱了皱眉头,眼中的怀疑并未完全消散,她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那逸尘哥哥现在在哪里等着呢?”
章余连忙解释:“大小姐,我所说的句句属实啊。逸尘现在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等着我们带食物回去呢,那个地方相对比较安全,只是他独自一人待在那儿,我也正担心他会不会因为我们迟迟未归而着急呢。”
涂媚儿咬了咬嘴唇,心中有些纠结。她既担心逸尘的安危,又对章余的话半信半疑,不过看到章余这副狼狈的样子,她心中的怒火也渐渐平息了一些。
另一边,圆真和涂玄旸正在宫殿之中把酒言欢,欢声笑语在这富丽堂皇的殿堂里不断回荡。
圆真端起酒杯,轻轻嗅着那醇厚的酒香,不禁赞叹道:“涂兄,你涂岭的美酒堪称世间一绝啊,每一口都仿佛有灵韵在舌尖跳跃。”
涂玄旸闻听此言,脸上满是得意,放声大笑道:“圆真道友谬赞了,这酒不过是我涂岭的一点特色罢了,今日你我定要畅饮一番,不醉不归。”
言罢,两人仰头一饮而尽,而后相视而笑。
恰在此时,一个下人神色慌张地奔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涂玄旸不禁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那下人哆哆嗦嗦地回答:“老爷,不好了,大小姐她……她把那位手持玉牌前来的贵宾给吊到树上了。”
涂玄旸一听,手中的酒杯差点脱手而落,他双目圆睁,满脸尽是难以置信之色。
“什么?媚儿怎会如此莽撞行事?”
他急忙站起身来,看向圆真,眼中带着一抹歉意,说道:“圆真道友,这……这实在是对不住了,我这就去查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圆真也是一脸惊愕之色,但很快便镇定下来,他同样站起身,说道:“涂兄,我们一道前去看看吧,莫要让一点小误会酿成大错。”
涂玄旸点头应允,两人便急匆匆朝着下人所指的方向赶去。
此刻,那棵树下,涂媚儿依旧怒视着章余,章余则是一副狼狈至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