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的牧语墨显然是吃不到瓜了,她回到女客院落就开始收拾东西。
她穿过的衣服,一些女管事分配的胭脂水粉,她要来的纸笔,进宫门一直用到现在的茶具等等,比较零碎的东西。
明明进来的时候啥也没带,结果现在竟然有三个小包裹了。
隔壁,另外两位新娘又理直气壮地凑到一起聊起天来,生怕宫门的人看不出不对。
本来聊着聊着还想来喊她的,但宫远徵的出现,阻止了她们。
学了内功的牧语墨耳力渐长,听到外面的动静立马打开门,就看到了走进院子的人,忍不住笑着挥手,“徵公子~”
【徵徵!徵徵!等我我来了~】
宫远徵抬起头还没说什么,就见她唰的回去房间,没一会就唰的拎着包裹出来,完全忘了自已的淑女形象,小跑着就下了楼,一脸笑颜的往自已快步走来。
“徵公子,我好了,我们走吧。”
【快走快走!我已经迫不及待搬进徵宫了!】
宫远徵唇角控制不住的翘起。
真是的,就这么喜欢我吗?
不矜持。
他一双眼睛含笑看着她白中带粉的娇颜,声音在夜风中都轻柔了几许,“等等上官姑娘。”
“嗳?”
“我哥有事,我替他来说几句。”
“噢,明白。”
【知道你是哥控,心里最爱哥哥。】
这句心声语气平淡如常,宫远徵打量着她,心里有几分微妙的担心,好似怕她难过。
毕竟她这么喜欢自已。
结果就听到【无所谓,反正我会出手。】
宫远徵:嗯?
【毕竟我才是徵徵未来相伴一生的人,总有一天,他心里我才是最重要的,就好像我心里他最重要,这样才公平。】
是这样吗?
宫远徵不禁呼吸放轻,喉间似有什么堵在那里,眼尾却泛起绯色,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静。
对彼此都是最重要的人,听起来,实在太过美妙了。
今夜月色丝丝缕缕落下,就像天宫的云缎,美丽梦幻,又柔软舒适,包裹其间,让人心情愉悦。
但很快,上官浅下来,“徵公子,不知找我何事?”
一看到她,宫远徵表情瞬间一变,冷漠又桀骜的看着她,那样子和宫尚角平常看人的时候十分相似。
就好像看的不是人,而是路边一棵小草一朵小花。
“我哥让我来告诉你,最近要准备大婚,宫门各处皆会很忙碌,你在女客院落且安分守已,等待大婚搬去角宫。”
【这话怎么听着哪里别扭?】
牧语墨总感觉怪怪的,不过看表情立马就微妙的上官浅,想到剧情里她对宫远徵的态度和各种针锋相对,忍不住心情愉悦起来。
【没错,我就是双标。哼哼,这次我会在旁边看着的,你要是敢欺负徵徵,我就..和宫尚角告状,顺便天天在你旁边当电灯泡。】
宫远徵听的好笑又心软,也不在看上官浅,直接拿过牧语墨手里的包裹,然后拉着她离开。
“走了。”
“嗯。”
离开女客院落,宫远徵放慢速度,迁就着她的步伐。
山路不好走,毕竟天黑,庭灯远不够亮堂,不过习武之人目力向来要好些,倒是不会绊脚。
但是白日温度就不高,夜间更是下降的厉害。
【好冷噢,早知道多穿一件了。】
听到这话,宫远徵脚步一顿,看了过来,果然看到她面色白了几分。
停下脚步,将包裹放到一边的石头上,然后直接把身上的大氅取下,往她身上一罩。
牧语墨被兜头罩的一懵,但很快明白过来。
【徵徵好贴心噢,还知道我冷,难道他一直关注着我吗?】
【嘿嘿,好软!】
牧语墨蹭了蹭毛毛,将大氅艰难批好。
实在是因为太大了,毕竟她才一米六出头,而宫远徵却超过一米八呢。
这到他脚腕的大氅,让她一披直接拖地了,可不得仔细抓紧了,省的拖地上弄脏了。
身材纤细的牧语墨,这么一裹,看着倒是壮实不少。
【都是徵徵的味道!好好闻噢~】
“走吧。”宫远徵红着耳朵,无奈提醒蹭个不停的人。
“噢。”
牧语墨赶紧跟上。
厚实的大氅完全挡住了夜间的寒意,暖意融融的。
【不知道徵徵冷不冷。】
牧语墨瞅着他,见他面色如常,甚至白净的脸上还带着些淡淡的粉色,一看就不冷。
【习武之人就是厉害,不怕冷不怕热的,不像我,刚练内功没几天,效果低微。】
【不过没事,每天坚持,总有一天我会变成武林高手的。】
听着她充满活力的心声,宫远徵有些好奇她又是哪来的内功心法,是和之前的轻功一样,突然出现的吗?
难不成,她还真是哪来的小仙女?
对于牧语墨的神奇,宫远徵现在的接受能力越来越强了,但他和大家一样,都保持了一种微妙的,不好不坏的平衡心态。
也不对,比起其他人,他更在意几分。
两个人各司所想,很快来到徵宫。
房间早就让侍女收拾好,正殿往右,沿着小路走过一扇垂花门,途经一段流动的溪流,是一处雅致的小院子。
这是宫远徵小时候住的地方,后来他成了徵宫宫主就搬到了正殿这边,那里也一直空置下来,很少过去。
小院内假山流水,花卉茂盛,倒是颇有几分闲趣,和严肃的正殿完全不同风格。
“喜欢吗?”宫远徵没有介绍,只是对打量的牧语墨问道。
牧语墨收回目光,笑着道:“喜欢。”
【这个地方看着不像是临时的客院,难道是徵徵专门给我准备的?】
宫远徵目光移开,嘴里道:“我找来两个侍女伺候你,有事找她们便可。”
“麻烦徵公子了。”
“嗯,早点休息吧。”
宫远徵说着转身离开。
“徵公子!”
“嗯?”宫远徵脚步一停,侧身看她。
月光下,女子笑颜如花,“徵公子,晚安,祝你有个好梦。”
宫远徵微愣,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般对自已说,他忍不住勾唇,“晚安,也祝你有个好梦。”
话落,他脚步轻快的离开。
隔天起来,看着陌生的环境,牧语墨发了会呆才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