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便立刻接过驻足。
谢逸简直都要气疯了:“你们快上前啊,让这个人赶紧将我放下去,要不我一定要让兄长军法处置你们!我可是...啊!”
风声从耳畔呼啸而过,将谢逸要说的话全都消散了开去。
窗台上的两个人消失不见。
这谢逸不是想跳窗而逃吗?
就他这三脚猫的功夫,连看个景都要踮脚,又怎么可能做到不触碰到任何地方腾空飞身而出。
而那些灰尘正就说明,这人只不过推了个窗户,便爬上了房梁打算飞扑突袭进来查看的兵士。
借力越上了屋檐,几个起落间来到了穿城而过的河道之侧。
这头的杨树生得极高。
即便多拎着一个人,李宁祁还是气息吞吐均匀。
脚步刚顿,谢逸便条件反射地抱住了李宁祁的腰身,整个人如同猫儿一样倒挂在他身上。
李宁祁眉头一蹙,很是不悦,他厌烦被人触碰的感觉,习惯性一抽手臂,这人便因突然失去了重心,从树梢坠落而下。
再想出手去接,却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人“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溅起的水花李宁祁倒是闪身躲过了。
这下子,似乎是有点太过分了。
而且谢逸常年生活在少水多山的北方,故而并不会水。
扑腾了两下,见岸上这人居然还在躲闪水花,一下子便惊慌了起来。
换做别的兵士,早就丝毫没有犹豫跳下救人了。
这一位…
都敢将他扔到水里了,肯定也狠得下心看他的窘迫。
根本来不及思考太多,谢逸的脑袋便沉到了水中,呛了好几口水后整个身子就开始发沉,呼吸被这水流挤压着,脸都憋得涨红。
眼皮越来越重,倏然之间,他又感到浑身都轻飘飘的,想着这八成就是话本说的灵魂离体了吧。
谢逸闭紧了眼睛,不想看黑白无常…
“别装死。”
李宁祁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湿了的下袍,拎着谢逸后脖领将他放到了草地上。
劫后余生的谢逸终于睁开了眼睛,见到了面前这人,委屈的哑了嗓子嚎哭,像一头受惊的幼兽,泪水一颗颗像断了线的珠串似的砸了下来。
耐着性子等人哭完,李宁祁问:“刚刚在水里怎么不求救饶,你若是求我,看在谢少将军的面上,我定会出手?”
谢逸将脸撇向一旁,一把抹了自己的鼻涕和眼泪:“谢家儿郎,不能求饶。”
李宁祁一愣,哑然失笑地说道:“就你这三脚猫的功夫,不求饶,上了战场恐怕危在旦夕。”
似乎是说到了他的痛处上,谢逸刚擦干的眼泪又溢了出来。
“我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发烧,身子骨不如兄长和姐姐,故而爹爹不让我习枪,更是不能骑马。”
他确实不如一般这个年纪的孩童重,骨骼轻且细,不适合练军中那些以力破敌的战术。
生在谢家这样一个历代行伍人家,他却因为天生不足而不能子承父业。
如此,他生性顽劣也就说得过去了。
只怕这孩子,内心十分难过。
谢家男儿,不能轻易掉眼泪,今日他可算是哭了个够。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