颔首,管家离开。
李宁祁招手,示意他可以进来落座。
看他神情,李宁祁捡起了石桌上的橘子抛给了他:“怎么,因何烦心,婚期将近,怎么见你反倒是有些郁郁寡欢。”
李星昀埋着头剥着橘子。
夜色洒下,在李宁祁的眸子里晕出一潭墨色,他今日心情甚好,扬了嘴角再道:“有何烦恼,说出来,也许兄长可以给你些许建议。”
......
平阳的生辰虽在长公主府举办,但宫内德太妃亦是请皇上设了酒宴,邀六宫妃嫔共饮。
新入宫的云答应不愧是书香世家,性子内敛沉静,又善舞文弄墨,很得德太妃的青睐。
亲自交代了让她多多教导照顾自己的侄女华妙仪。
云答应自然不敢怠慢,这华妙仪虽然方才九岁,也只是接进宫内娇养的,她是华家的人,便是德太妃母族的人,还未侍寝便得了常在的位份,日后定是要封妃的。
而云家如今虽然是势头正盛,但前有沈家,后有盛家,朝堂之上何人还敢用世家大族的派头说话。
“嫔妾不过稍长些年岁,哪谈得上教导二字,太妃所言,云棠实在愧不敢当。若是妙仪妹妹喜欢,嫔妾可多去走动。”
那华妙仪一双杏眼,脸颊上还有些未脱稚气的可爱,听得这话,自然是开心的。
这宫里,只有德太妃是她的亲人,德太妃喜欢的人,她便也喜欢。
捏着裙子,便于正殿上冲着皇上叩首:“皇兄,我可以坐到云姐姐的身旁吗?”
一旁的嬷嬷咳嗽了一声,华妙仪嘟了嘟嘴,又重新叩首:“启禀皇上,妙仪想要坐到云姐姐身旁...可以吗?”
一双眼睛水灵灵的,看得皇上直乐,只对着那嬷嬷摆了摆手:“无妨,妙仪年纪尚幼,礼数也不用如此周全。”
皇上迎他这个远房表妹入宫,只不过是要培植些自己的世家势力,盛家再如何站他这边,也终究与自己并非一脉。
那嬷嬷是华家的老人,这华妙仪可是华家嫡女,自是金贵得很。
故而破格,她的一应宫女与照顾的人都是华家送进宫里的。
沈姝十分看不过眼,瞧见那华妙仪满心欢喜地同那云棠坐到一处,她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这后宫里,哪有什么真姐妹,都指望着同一个男人,今日你得宠,那我便会少了恩赏。
皇上的心就那么大,这些猫儿狗儿的都来抢,抢便抢了,还演的情真意切。
她本想找机会寻寻这云棠的晦气,结果,这华妙仪横插一脚,打狗也得看主人,看来是不能出这口气了。
她怀了孕,不可饮酒,便与皇后都换上了酸梅汤。
秦越上殿献舞,跳的那叫一个妩媚多情,看得皇上心猿意马,看得沈姝连翻白眼。
她抄录了十几遍的经卷,都送往佛堂焚烧。说是为了皇后与姝贵人腹中之子祈福。
皇上自然欢喜,这几日都翻了她秦越的牌子。
更是开口赞她贤惠,既然皇上都开口称赞,沈姝再怎么不满,还得装装样子上前牵过了秦越的手,只说是辛苦妹妹为自己的皇儿祈福了。
秦越受宠若惊,娇滴滴地福礼:“能为姝姐姐做事,是嫔妾的福气。”
沈姝心中暗啐了一口,犹记得秦越刚入宫时,自己可是欺侮过她的,这人抄经,恐怕是用来诅咒自己的皇儿。
抬首,却瞥见皇上目光幽幽地看了过来,只得捏着帕子去将秦越扶起:“妹妹怎可如此多礼,实在是折煞了我,咱们都是宫里的姐妹,哪谈的上福气不福气的,自都是欢喜的。”
此情,六宫其乐融融,皇上开怀大笑,很是满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