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应约,那我便将人马撤退。
夜宁看着聂寒:“你候在院中即可,若情况有变,摔杯为号,你放心。”
聂寒颔首,同那暗卫撤到院子里。
晋王果然只身进了这屋子,将人马也都留在了院子里,双方皆成排对立,手握在剑柄之上。
只要这屋子里有什么动静,此处必腥风血雨一场。
“晋王好气魄,夜宁敬你。”
他虽上了些年岁,但依旧丰神俊朗,一身曲水紫锦织的宽大袍子,玉带束腰,好不矜贵。
眼睛朝下掠过那些茶盏,晋王勾笑却并未去触碰:“血滴子副掌正夜宁,倒是难得一见。”
血滴子是先皇留给当今陛下的一个秘密武器,这些年来,自己多少官员都折在这个上头,以晋王心性,早已查出蛛丝马迹。
只不过一直苦于没有抓到实际有用的核心人物。
这些血滴子一旦被捕,便会咬破牙下毒包自尽,不给别人可乘之机。
今日,晋王府内却射入一封密信,来人自称血滴子副掌正,请求一见。
沈家与江蓠的勾当一直在暗暗进行,晋王也知道了一些秘辛,只不过这些消息支零破碎,很难摸清头脑。
可得了这一封信,一切便都有了解释。
想来这血滴子也并不是铁板一块,更遑论对陛下有多忠心了。
这样的组织行事,阴狠狡诈,最是诡计多端,故而晋王在整座莲花坞内都安插了细作,乔装打扮成了小厮与奴婢,更是调了兵马隐蔽在附近的林子之中。
当然,这些事,夜宁也早就知晓,不过他放任不管,主子欲成事,那拿下晋王便是第一步,这一步若是都不敢迈出去,又何谈能站上那个位置。
他观人一向细致,看似悠闲懒散只顾赏树,早已经摸清了晋王的布局。
明知这局面,他还是将人从正门撤走,便是晋王,也感慨于他的坦荡果敢。
手一摆,江蓠请晋王落座:“在下腿脚不便,不能起身亲迎,还请晋王恕罪。”
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谁能想到这人居然残疾,他以这样的身躯,居然还能掌这样一个组织,心中更是不敢小觑。
晋王掀袍坐正,看着夜宁道:“这等小事何谈怪罪,只不过犬子尚幼,当日巡盐回来被当街刺杀,恐怕便是各位的手笔吧?”
说着这话,脸上突然阴鸷了下来,手指触碰那桌几上的茶盏,做势便要砸到地上去。
夜宁叹息,连忙摆手:“当日,旧掌正也是无奈下的命令,难不成晋王不知,究竟是何人要害世子爷?我与晋王乃是一心,也想为世子爷报了这仇啊。”
晋王装作不明:“你说的可是...”
他随即便扬了眉毛,怒斥:“大胆!我那儿子虽不成器,但也算是皇亲,皇上对我晋王府更是恩遇有加,你如此挑拨意欲何为。”
夜宁干干地笑了一声,自顾自饮茶:“如今局势明朗,您与皇上,谁胜便能活,谁负也定然会万劫不复。我把话挑明,是真心想同王爷合作的。如此试探实在是没有必要。”
晋王勾唇:“血滴子只对皇上负责,也只听他一人之令,先生何德何能,能帮我的忙?”
夜宁道:“能与不能,王爷自可以拭目以待。当今天子并非明主,我等为其手中刀,恐怕终有一日,会沦为弃子,故而这一桩买卖诚心想谈。”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