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角、张梁两兄弟抓心挠肝、坐立难安的同时,褚飞燕依旧在带着一众渠帅饮酒作乐。
其脸上洋溢的快乐笑容与张角兄弟的愁眉不展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
褚飞燕此举并非是随意为之,否则这个时间段,向来不爱赌钱的他吃饱了撑的才会在此出现。
夺权一事倒是谈不上,只是褚飞燕向来聪慧,眼下黄巾颓势已显,他便想着给自已留条退路。
黄巾各部大多归直属头目统领,换言之张梁只能对渠帅们下达命令,无法直接指挥各部营官。
如此一来,褚飞燕便得适当的跟这些渠帅拉近关系,这样将来等到黄巾散伙的那天,褚飞燕才能拉起一支属于自已的队伍来。
无论什么时候,给自已留条后路都是明智之选。
黄巾日况愈下,褚飞燕有此想法倒也无可厚非。
……
距黑山军大营百里开外,孟珙、赵云、陈到三将正在林中休息。
他们哥仨在一起也不用担心林子里会窜出一只斑斓猛虎来,就算窜出一对来也未必能打的过他们几个。
“璞玉兄,咱们何时动身?”陈到询问道。
他们三人在这林子里已经待了整整一天,陈到已经不知道自已被咬了多少个包。
而且来的时候他们身上涂抹了不少血,眼下都已经开始发臭了,引来无数蚊虫。
好在如今来到秋季,蚊虫少了许多,要是在夏季,估计这会儿陈到都能胖一圈。
“再等等,军师叫咱们晚些时候再现身。”孟珙说道。
“明早?”陈到复问道。
“怕是不行,明晚吧。”孟珙想了想说道。
结束了对话,三人继续潜伏,蚊虫嗡鸣声不绝于耳。
……
次日依旧是张梁翘首以盼的一天,但从白天等到黑天,张梁依旧没能盼来信使。
垂头丧气的张梁再度召来张牛角等人问对,张牛角等渠帅自然免不了一番劝慰。
“想来信使已在路上,人公将军稍安勿躁。”
“官军的封锁甚是严密,信使来迟亦是情有可原。”
在张牛角、褚飞燕等人的劝说下,张梁焦躁的心这才得以缓解。
人到了一定份便上是如此,这时候自已安慰自已已经不太管用了,别人顺着他的意思出言劝说才能起到一些作用。
张梁这波,属于“连同他人自已骗自已”。
……
当天晚上,姗姗来迟的孟珙三人浑身是血的抵达了黑山军大营。
“来者何人?”见了三个血人,当值的营官如临大敌般喝问道。
“奉大贤良师之命,携密信前来拜会人公将军。”孟珙很是虚弱的说道。
“可是广宗来的兄弟?怎么成了这幅模样?”黄巾营官吃惊道。
“官狗厉害的紧,大贤良师派出不下百名斥候,但突出重围的只有我们三人。”孟珙面带悲伤道。
“这群狗贼当真是可恶!他们怎么不瘟死呢?”这营官骂道。
孟珙:“???你礼貌吗?”
“兄弟,这些咱们回头再聊,我等急着面见人公将军。”担心这营官再口吐芬芳,孟珙连忙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