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胡仟华便先行了一步,躬着身子,请徐州娇和‘天道大老爷’前往正堂。
徐州娇和小兔子在相视一眼后,压下心中的疑惑。跟随着胡仟华的步伐,一步一步迈向那个事先布置好的‘牢笼’。
待徐州娇来到正堂后。
偌大的喜亭中只有寥寥数人。
除了已经落座的阴水渡和徐娇娇,以及立于一侧的申通和胡常悦,便只剩下几个生面孔的人偶。
在胡太傅的一再邀请之下,徐州娇和兔子天道坐上了主座的位置。
然而,就在她们刚刚落座的那一刹那。
身着凤冠霞帔的胡常清,突然从喜亭的另一侧,毫无征兆的冲了出来!
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一般。
那原本绣工精细的喜服,此刻已经变得皱皱巴巴,仿佛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撕扯与挣扎。大开的领口被凌乱如麻的发丝肆意遮挡着,隐约可见其白皙肌肤上的布满道道抓痕。
令人心生诧异的同时,又疑惑不已。
只见,胡常清一把扑倒在阴水渡的怀中,那泪眼阑珊的模样,看的人心生怜悯。
她紧紧揪住阴水渡的衣袍,不停的质问着他:“为什么?为什么待在偏房里的不是你?”
胡常清颤抖的声线中,夹杂着难以抑制的愤怒与恐惧。
“我明明是接了你的传信,才进去的。等在里面的为什么不是你,而是一群膀大腰圆的屠夫,你说啊!”
“你知道,当我收到你的口信时,我有多开心吗?”
此刻,胡常清的泪水终于决堤,声音中透露出无尽的悲凉:“我以为你终于肯相信我了,我以为你会带着我走!”
“可你知道,当那群畜生对着我扑上来的时候,我有多恐惧多绝望吗?”
“你有想过,如果....我逃不出来,会落的个什么样的结果!”
面对胡常清一声声如泣如诉的追问。
阴水渡的神情异常淡薄,他径直抽回了自己的衣襟,轻轻抚平上面的褶皱。
讥笑着说道:
“朕为什么要在偏房中?为什么要带你走?”
“难道是嫌这‘君抢臣妻’的名头,还不够响亮吗?”
看到阴水渡眼底的蔑视与嘲弄,胡常清的面容,逐渐变得扭曲起来。
“阴水渡,你为什么要如此糟践我!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为什么啊!”
“糟践?”
“你不就是喜欢玩,与人私奔的这一套么?朕不过是再成全你一次,谈不上这糟践二字!”
听到这里,胡常清好似在阴水渡的言辞中,寻到了一丝潜在的意味。
随即,她擦干眼泪,重新攀上阴水渡的手臂,轻声诱哄道:
“陛下,一定还在生清儿不告而别的气,对不对?”
“是清儿不对,是清儿不该为了除掉贵妃妹妹,而将陛下的真心抛之脑后。清儿已经知道错了,只要陛下愿意再给清儿一次机会......”
然后,胡常清话还没说完。
便看到,阴水渡轻轻牵起徐娇娇的手腕,拉至自己的嘴边轻轻一吻。
随着衣袖的滑落,胡常清赫然瞧见,徐娇娇白皙无瑕的手臂上,空无一物。
丝毫不见守宫砂的踪迹。
此刻,已经明白了什么的胡常清,望着阴水渡那柔情似水的侧颜。身子猛然间恍惚了一下,顿时栽倒在地。
用余光瞄见,胡常清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后,阴水渡的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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