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隍一声惨叫,他想挣扎起身,却被徐州娇死死的踩住胸口,他咬紧牙关看着被钉在地上的手掌,钻心的疼激出他一头冷汗,整个人哆嗦着喘气。
徐州娇对他的惨状冷眼旁观:“之前做城隍的时候,篡改别人的人生这种小事,对你来说应该很简单吧。”
“可你想过那些因为你的篡改,而改变人生轨迹的人吗?”
“那么多条人命,都是因为你要保护那个非龙非蛇的怪物才无辜丧命。你为什么要把她送进人间,是觉得那些凡人的日子还不够苦吗?”
有一个昏庸无道的君主就已经够苦了,可他偏偏还要把这种孽障送入人间,加深他们的水深火热。
这一家人把自身的罪孽全部附加在手无寸铁的百姓身上。
徐州娇的面容冷若寒霜,她深吸一口气,用母剑抵住他的肩膀,说道:“就是这只手握的笔吧。”
老城隍看出的她的想法,急忙出口阻止她:“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
徐州娇没有理会他的求饶。
她直接挥动手中的剑用力砍下老城隍的手臂,溅起丈高的鲜血直接喷洒在墙上。
断臂的剧痛折磨着老城隍,他一会儿蜷缩着身体,一会儿不断地翻滚,整个人像扭麻花一样。
他急促的喘着粗气,挪动着身子靠坐在墙角。豆大的汗珠布满了他那张扭曲的脸,阴狠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徐州娇,你这个毒妇!你居然敢这么对我。”
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的一样,徐州娇笑的花枝乱颤:“我砍都砍完了,你居然问我敢不敢,你是想笑死我吗?”
老城隍呲目欲裂,狰狞着嘴脸:“你以为杀了我就能救这京都百姓了吗?哈哈哈哈,你太天真了!”
“那些蝼蚁他们早就在这泥潭里,挣扎不出来了!哈哈哈哈,你永远都是在徒劳......”
“他们挣扎不出来,我就把他们一个一个拉出来。”
徐州娇铿锵有力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嘲讽。
“现在的我就是为了他们而生,他们虽身处泥潭,可他们依然保持着自身的淳朴善良,他们无畏,勇敢,每一个人都在努力的活着,他们值得我救。”
她举起剑对着老城隍的咽喉:“倒是你们,邪恶,自私,处处侵夺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样下流无耻的你们,永远是我执剑的目标。”
老城隍看着徐州娇再次剑指自己,心中大骇。
他对着四周的空气大喊::“你到底在不在这!你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杀了我吗?”
他的怪异举动,瞬间引起了了徐州娇的警惕。
突然一股湿气直袭向她的面颊。
她一个闪身躲过,凭着直觉反手挥剑。
“铛~”的一声,母剑像是劈到了什么很坚硬的东西一样。
原本一直在守着封天梭的子剑,也“铮~”的一声从石头上拔出来,凌空对恃着什么,不断地发着剑鸣。
或许是因为来者执意靠近,子剑直接发起了攻势。
徐州娇明白这种情况下,她只能二选一。
经过再三衡量,她决定先保下封天梭。
徐州娇迅速拉近自身与子剑的距离。
随着她的靠近,她闻到了扑鼻的龙气,很浓郁,是一只血统纯正的龙。
此人隐去了身形,并且对封天梭有很深的执念,哪怕是子剑的攻击如疾风骤雨,他也没放弃对封天梭的靠近。
徐州娇凭借着周遭的波动,来判断对方的招式,她与子剑心有灵犀,一个主攻下路,一个主动上路。
没过几招,对方身上就不断地冒出一朵朵的血花。
或许是知道自己不是徐州娇的敌手,纵使再心有不甘,也不得不撤离。
一同被带走的还有老城隍父女。
现场只留下青梢蛇的尸体,还有老城隍的断臂以及封天梭。
徐州娇看着在子剑身上遗留下的鳞片,拿起来轻轻嗅了嗅:有一股淡淡的腥味,但又跟四海龙王常年飘着的那种海水的腥气是不一样的。
会是哪里的龙呢?
正当她冥思苦想的时候,日游神的喊声在峡谷里回荡:
“大人,大人,大人你在哪?”
徐州娇稍一思索,先是藏起老城隍的手臂,然后将封天梭握在手中。
做完一切,她大声回复道:“我在这儿。”
不一会儿大批人马涌进洞穴,带头正是诗隽。
师隽让所有人马原地把守,自己朝着徐州娇奔来,一脸焦急的看着她,说道:“徐姑娘搜山怎么不与我说一声,我可以准备人马与姑娘一起啊。”
“哎呀,我这不是气不过嘛,你也知道我这人,心眼小的跟针鼻一样,我就是非要把这口恶气出了不可。”
她指着青梢蛇的尸体说:“你看,到底让我找到了。”
诗隽看到青梢蛇被活刨了胸膛,不忍心的别过脸,他试探的问到:“这是,徐姑娘,做的?”
徐州娇摇着头,开始睁眼说瞎话的编故事:“怎么会,这是老城隍亲手刨的,不信你看那把短匕,是不是他的。”
说着把地上的短匕指给他看。
诗隽捡起来仔细看了看,的确是老城隍的东西。
“徐姑娘可知,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我嘱咐日游神去找你后,就想着自己先进来看看。我刚摸进来,就看到青梢蛇求老城隍挖自己的内丹救她的女儿,老城隍推辞不过,就掏出短匕帮了她。”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来了两个人,他们要老城隍交出封天梭,还说什么老城隍已经失去了价值,要他陪着青梢蛇一起去死。”
“老城隍不给,就这么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