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管员的眼睛不悦地眯起:“哦……真是可惜,我还以为你已经死在外面了呢,祈雪。”
祈雪的身体因愤怒而剧烈地起伏着,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开口:“你、敢、动、她、一、下,我就和你拼命!”
监管员冷笑一声,语气却缓和了些:“真当你们的命很值钱?有这工夫,还不如把房租交了。”
祈雪勉强平复了呼吸,哑着嗓子应道:“给我两分钟。”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昏迷的沧星榆靠墙坐下,见她额头滚烫,嘴角还残留着血迹,心疼得几乎落下泪来。
但监管员仍然在她的背后。
祈雪强忍着情绪,取出几枚镶嵌着碎宝石的硬币,还有几十颗零零碎碎的小硬币,“这、这些够了吧?”
监管员接过钱仔细清点着,斜睨了祈雪一眼。
“这么个拖油瓶整天给你添麻烦,你还带在身边做什么?”他将钱收进口袋,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她这样子,不出三天准得死。把她丢了,没准还能省点口粮,轻松些。要不这样,我现在就替你解决这个累赘,就当是帮你的忙了,怎么样?”
“你胡说什么?!”祈雪倏地站起身,将沧星榆死死护在身后,她咬牙切齿,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我这辈子都不可能丢下她!”
“呵,说得好听。”监管员不屑地撇撇嘴,“那你最好祈祷她别死得太快。外面可是很危险的,随时都有性命之忧,你知道吧?从下周起,你的保护费翻一倍,到时钱不够,可别怪我们保护不周。”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在门外,祈雪紧绷的身体才松懈下来。
“没事吧?那个混蛋没伤到你吧?”祈雪声音哽咽,泪水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我、我刚才换药去了,对不起……”
“我……我没事,姐姐。”沧星榆斟酌着用词,尽可能减少自己的发言。
然而,祈雪的表情顿时凝固了,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说错话了?
沧星榆的心一沉。
“你刚才……叫我什么?”祈雪的声音微微颤抖,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沧星榆快速地想着解释,“因为刚才那个……”
然而不等沧星榆解释完,祈雪已经紧紧搂住了她,力道大得让人喘不过气。滚烫的泪水浸透了肩头,祈雪哽咽着,“你要是能一直这么叫我,姐姐愿意付出一切!”
“……”
沧星榆沉默着垂下眼帘,安抚性地回抱祈雪。
“……对了,药!”祈雪想到什么慌忙松开沧星榆,急切地掀起衣服下摆。
她从贴身的口袋掏出一片小小的纸包,随意地用手写着“抗生素”。
“星榆,快把药吃了。”祈雪殷切地把药片送到沧星榆嘴边,满眼期待地看着她,“刚才好不容易换到的,保准管用。吃了药,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沧星榆没有多问,拿了药片吞了下去。
祈雪则松了口气,转身在狭小的房间里翻找起来。
只见她从角落的柜子里拿出几个还算完好的罐头,动作熟练地掀开盖子。
里面是黏稠的暗红色固体,散发出难以言喻的气味。
“这些是刚申请到的口粮,可以支撑一阵子。他们告诉我,井水要烧开了才能喝,这样才干净。”祈雪从墙角的木桶里舀水,仔细地冲洗着一把勺子,一边絮叨着。
沧星榆短暂地权衡了着应该做出什么反应,最后还是决定保持沉默,无言地看着祈雪收拾。
少说少错。
祈雪把罐头放在床头,擦干了眼角的泪痕:“那,我必须得去工作了。你好好在家休息,家里还有点存粮,你饿了就垫垫肚子。千万别出门,外面……不太平。”
沧星榆看着她点了点头。
又不放心地叮嘱了几句,祈雪扶住她在床上躺好,轻手轻脚地带上门,消失在了门外嘈杂的喧嚣中。
直到房门阖上的声音响起,沧星榆闭上眼睛,长长地舒了口气。
再睁眼,温顺听话的表情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疑虑。
她吐出藏在舌根下的药片。
白色的“抗生素”已经微微融化,表面变得黏糊糊的,在掌心留下一圈模糊的白印。
空气中弥漫着奇异的气味,甜腻中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腥臊味。
这可不太对劲。
尽管她现在还没想起来自己穿越前的记忆……
但是常识告诉她,可没有哪种抗生素是这样甜得发腻,还带着似曾相识的强烈腥气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