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小道消息仿佛从本体飘出来的浮尘，真假不一定多少，但一定或多或少有点真的。
只是当事人可能忽略。
越来越多的人想起最近经历的、听到的，一点点对上，不用等章东明继续说了，绝望情绪疯狂蔓延。
“各位，基地中心政府并非刻意隐瞒，这次丧尸变异非同小可，来自末世前的遗迹实验室。”章东明今天的发言稿是团队精心打磨，一字一句全都有说法，见众人不往想的地方发展，他仿佛杯车年老绿茶沉声道，“大家要相信政府，相信政府有能力解决这次危机，我们所有人必须携起手，共度这场难关。”
事实证明，绿茶适用在任何行业。
围观人群原本沉浸在巨大恐慌里没往这块想，被他这番话给带回来了。
“狗屁，明明是为了自己，怕咱们闹事，为什么不早点说啊，早知道我多囤点物资了。”
“那谁也有意的吧，难怪这几天卡车整天宣扬丧尸病毒的进展，这是想上了台再说。”
“基地是大家的，为什么要瞒着，要不是章部长说，要瞒到什么时候？”
“.......”
一个原本秋风徐徐的夜，就这样没了，晚点来的人质听到一言半语，还没开口问，就被劈头盖脸一顿告知。
变异丧尸，末世前的实验室遗迹，数千万乃至上亿的数量，有智慧，向着基地方向迁徙。
丧尸病毒疫苗带来的希望瞬间变成了泡沫。
人群呆滞，迷茫，有种不真实的、恍恍惚惚的感觉。
基地高高的城墙不能提供保护了？
“大家冷静，冷静，听我说！”章东明举着大喇叭声嘶力竭大喊，“越是危难时候，我们越不能乱，几十年前，我们的祖宗建立了基地，几十年后，我们也可以，而且也并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丧尸到来还有至少几个月的时间，我们要好好准备，沿途那么远，有山，有河，我们可以挖山，可以放火.......”
最冷的时刻，一朵火苗带来的温暖会被无限放大。
章东明一句不提支持自己竞选的事，字字却不离该怎么做——想做这些，需要调动基地政府所有的资源，需要权利。
早早混在人群里的工作人员看差不多的了，振臂高呼。
“支持章部长，支持章部长成为新的领导者，带领我们战胜这场劫难。”
仿佛往干柴里扔了颗火苗，人群瞬间燃烧。
基地之所以保密，的确有自己的私心，但太早说，肯定会引起恐慌的，如果宣布，那一定是有了充足的准备后。
十点多，一个电话把楚文山叫走了。
就连对政治不怎么敏感的盛小包都能听出其中的不妥，一边给楚文山拿包一边震惊的目瞪口呆：“他疯了吗，现在什么样，基地有没有乱？”
“暂时还不知道，目前有很多人围在政府门口要个说法。”楚文山飞快穿鞋出门，匆匆抱了下盛小包，“待在家里，没特别重要的事别出去，别等我，早点睡。”
基地的治安非常好，除了家长里短的斗殴，几乎没有犯罪的，原因很简单，没地方可逃，出基地，等于自己找死。
但当这个前提不存在，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