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靳北扔完垃圾回来,却看到陆乔翎和苏洛在下围棋了。
这也是他们小时候最常玩的餐后游戏了。
最初是陆乔翎和苏铁澜玩。
后来,苏洛也迷上了。
陆乔翎会很耐心教苏洛。
苏铁澜则教陆乔安。
靳北只能在边上打游戏。
“又玩这种无聊的节目?”
靳北嫌弃了一句。
陆乔翎瞟了一眼,淡淡道:“自己不爱玩,还想干涉别人的喜好。不喜欢就回吧……好走不送……”
如果不是这个人故意封杀了苏洛的消息,他的女孩,不可能坐这么久的牢。
他一定会来查清楚的。
以前,他和靳北关系还不错。
如今,他对他意见非常大。
“这里又不是你家。轮不到你逐客。”靳北进了厨房。
他去切了水果端过来,拿了牙签送到苏洛嘴边。
苏洛看看他,又看看陆乔翎,扑哧一笑,儿时的画面,又重现了,但她没像小时候那样,理直气壮的接受小舅舅的投喂,而是接过了牙签自己吃。
陆乔翎见苏洛没吃靳北递到嘴边的,勾了勾唇角——靳北的心思白费了。
靳北气得面色发沉——这丫头,这是故意在和他撇清关系。
*
晚上九点。
苏洛输了,陆乔翎看了看表说:“还有一个会要开,走了。”
可可很困了,苏洛要去照看可可洗澡就没送他们。
简从去把门锁了,却没进屋,而是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心下挺愁:
苏洛身边的男人一个个太优秀了,衬得他很苍白。
本来,他想表白的。
现在,他不敢了。
戳破了那层纸,以后没法当姐弟。
那就不表白了。
一切静观其变。
出了院门,陆乔翎走在前面,靳北跟在后面。
两个男人各怀鬼胎,互不说话。
车子是进不来弄堂的,虽然已经挺晚,但这步行街,游客还是很多的。
待走到一段人少的地方,靳北终于忍不住了,沉声叫了一句:“陆乔翎,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故意来接近洛洛?
“你一个大忙人,回你的M国赚你的钱去,以后不准再来见她。
“七年半前,要不是你妈把洛洛狠狠骂了一顿,伤了她的心,害她生了心理阴影,她也不会跑出来遇上了那个该死的浑蛋……
“全是因为你们陆家那一通大闹,害惨了她。”
嗯,他把一顶大帽子,直接按在了陆乔翎头上,只为了迫使他心生愧疚。
靳北这个人,一直以来就最会转移责任。
小时候这样。
长大后更是变本加厉。
陆乔翎猛地就顿住了步子,深吸一口气,这的确能让他愧疚。
无数个夜晚,他会不断假设:七年前那一日,如果他能追上她,也许不会发生后来的种种。
可那一日,他妈伤心地晕倒了,他爸心脏病发,作为儿子,刚死了亲姐,他只能守着双亲,只能任由她哭着跑没了人影。
后来的几天,妈几度昏死,爸一直昏迷,并查出了重疾。
等爸醒来,妈平静了,就是姐的葬礼。
他是长房长孙,在父母崩溃的时候,得站出来主持大局。
葬礼过后,父母去国外看病,他不得不陪着,后因父亲重疾,他临危受命,接下了父亲手上的所有工作,并担起了家族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