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药,是秦家先祖炼制最完美的一颗,自从禁书被封后,一直当做传家宝一样传下来。
为了达成执念,他不惜将那药送给了乔景玉,药是送出去了,可该得到的东西,却没有得到……
“呵,你代表乔家对我感恩戴德吗?”秦慕珩冷冷出声,猛地站起身,脸带薄怒,“你何时变得如此蠢了?”
“你为何没有细细想想,那么珍贵的东西,我岂会轻易送出去?”
“所以……”云初定定的看着他,“洞房花烛夜的人,是你,对吗?”
云初趁势故意试探。
自上次套乔景玉的话后,云初前前后后想了很多遍,早就锁定了武安侯,但事关人命,她不得不谨慎,亲口确认。
见秦穆珩的面色变了变,云初知道,她猜对了。
云初垂眸掩下眸底的寒光,轻轻饮了一口茶,再抬眸时,换上一副我见犹怜的神情。
“你说我蠢?你可知我嫁入寒门后,乔夫人便是我对外的第一身份,你是侯爷地位尊崇,夫家让我对你心存感激,我又能如何?”
云初说着戚戚然落了两滴泪,滴滴落入秦慕珩的心坎里,令他的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上次在我回去后,夫君怀疑我不贞,对我很是粗暴……”云初举着帕子轻轻擦拭眼角,故意露出手腕上的红印。
云初肌肤胜雪,那若隐若现的红痕犹为明显,不停刺痛秦慕珩的眼珠子。
云初眼角透过帕子看了一眼秦慕珩,见他紧抿着唇成一条直线,双眸闪动着怒火。
云初讥讽地扯了扯嘴角,眼珠子转了转,轻轻抽噎,“我别无他求,只希望侯爷能够看在那夜情分上,告知我孩子的下落……”
秦慕珩的心乱了,被云初这突来的一下子搅乱了。
他想过云初会恨他,会厌恶他,独独没想到她会在他面前落泪……
啊!这一哭,把他直接哭懵逼了。
“我,我亲眼见他把那孩子扔了!”秦慕珩猛地将茶一饮而尽,“那孩子在他手上还活着……”
轰咚~
云初眸子一缩,瞳仁不由得颤了颤:活着?
子归竟然还活着?
那个梦竟是真的。
“孩子被扔到了哪儿?”云初心脏揪揪的疼,面露痛色。
“谁还记得清?”秦穆珩面有纠结,“就在城外,城南?还是城北?记不太清了。”
“你为何不早说?”云初失声道,“你知不知道,那也是你的骨血!”
“你让我怎么告诉你?”秦穆珩的情绪也失控了。
“我用不正当的手段占有了你,我有什么颜面去面对你,我怕你会恨我,厌恶我……
至于你说那孩子是我的骨血,乔景玉日日睡你身边,你如何确定孩子就是我的?”
秦慕珩怒啊,他觉得他憋屈死了,出了药,人没睡到,还被扣上了渣爹的大帽。
“好好,既如此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云初起身就要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