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氏为难了,“那咋办?康哥儿才几岁,若是腿有残疾,这辈子岂不是全毁了……”
“对了,找云初,我记得她和神医楚家相熟,让她去请楚神医来为康哥儿诊治,必然能给他治好!”
“哎呀,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忘了。”乔老太太也急忙附和,“在南秦楚神医的医术可是出神入化,有他出手康哥儿康复有望。”
乔志远也露出了笑脸,“好,太好了,康哥儿的腿若是能治好,将来让他走云家的门路,入行伍、掌军权。”
“与安哥儿相互扶携,一文一武何愁我乔家不发达,到时候即便是武安侯府,又有何惧?”
乔景玉也眼神灼灼,刚要开口,就被乔潘安的话打断。
“父亲,你当真也要为康哥儿看腿?”语气满是小心翼翼和试探。
见乔景玉一怔,面有思索之意,乔潘安顿了顿,继续开口道。
“儿看得仔细,武安侯临走时依然怒气冲冲,此事怕是不会善了。”
“且这事若是追究起来,也是我们乔府理亏。
武安侯携子赴宴,我乔家不仅没有做到宾主尽欢,还有纵子行凶之嫌!
而姑姑与晋王之事,小世子也并非妄言……”
此话一出,乔家人个个面色尴尬。
“那依安哥儿之见,该当如何?”乔景玉深深叹口气,询问道。
乔潘安向众人一一深鞠躬行礼。
“曾祖母,祖父,祖母,父亲,依安哥儿拙见,三弟的腿怕是治不得。”
话落,乔家人面面相觑,似的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话。
乔世康和乔潘安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弟,这世上,哪有哥哥希望弟弟身有残疾?
乔潘安将家人表情尽收眼底,面不改色继续道:
“先前是大夫确诊三弟的腿无法康复,武安侯的怒火才稍稍降了几分,这也算我们乔府付出了代价。
即便武安侯揪着不放,真去告御状,皇帝也不好过多追究。
毕竟侯府小世子只是破了皮,而我三弟却是断了腿。
武安侯如此揪着不放,世人会觉得侯府仗势欺人,同情我乔家。”
“可若是楚神医给三弟治好了腿,那武安侯会认为,此事我乔家并没有付出,任何应有的代价!!
他会紧咬着父亲不放,若是因此在皇帝面前进谗言,父亲你应该能想到,乔家会因此付出怎样可怕的后果……”
乔潘安话落,乔景玉低头沉默了,其他人也不言语。
云初对此嘲讽地扬了扬唇角,冷冷一笑。
想让乔世康进云家军?
呵,下辈子也别想。
还有乔潘安当真狠辣,为了自己不受牵连,竟让乔世康一辈子残疾。
猛然记起,这乔潘安乃是史上年纪最小的解元,年仅十一岁。
若非为了隐藏身份,明年春便是会元,再然后便是殿试的状元!
十二岁的三元及第,当真是前途无量!!
此子生性凉薄,自私自利,这种人毫无人性可言,一切只看利益,一旦入官场当真势如破竹,是难缠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