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这晕血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
傍晚,向萱寻摸到了间隙,骑着小白驹冲出宫,火急火燎赶到客栈,就听到有人叫自己。
她循声望去,看见谢铭钰蹲在一棵大树后,眼眶鼻子都通红的。
好像哭了一场。
“谢铭钰,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她跳下马跑过去问。
“没有人欺负我。”谢铭钰用袖子抹眼睛,“是你的阿娘。”
“我阿娘怎么了?”向萱的声音猛地抬高。
“她受伤了。”谢铭钰说着,泪水又泛了上来,声音也带了哭腔,“流了好多血,衣服都变红了。”
向萱脑袋轰的一声。
她撒腿就朝客栈跑。
“阿娘,阿娘!”她哭着跑进屋,一眼看到阿娘躺在床上,面白如纸的模样,吓得扑过去哇哇大哭,“阿娘,你怎么了?你不要死,萱儿不要阿娘死!”
“萱儿,萱儿,你别哭,”丁白衣连忙把她抱起来哄着,“没事的,你娘好着呢。只是一些外伤,不碍事的。”
“阿娘不会死?”
“你忘了咱们滂沱山是干啥的了?”丁白衣笑道,“有四师伯在呢,这么点小伤算什么?”
“阿娘怎么受伤的?”
“路上遇刺,箭伤。”丁白衣知道她武道天赋高,跟着大师兄学骑射,便解释了句,“伤到了肩膀,没有伤到肺腑要害。”
向萱趴在他怀里大哭:“都怪萱儿贪玩,没有早点回来保护阿娘。萱儿错了,萱儿以后再也不贪玩了!”
“萱儿乖,别怕,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那是谁的错?”
“四师伯会查出来的。”丁白衣眼底闪过厉色,“几十年了,还没有人敢对我们滂沱山动手呢。你娘的伤,可不会白受。”
向云疏一觉睡到半夜,睁眼就看到丁白衣抱着萱儿坐在椅子上,俩人一起打瞌睡。
“四师兄。”向云疏哑声说,“带着萱儿去休息吧,我感觉好多了,没事了。”
丁白衣一动,向萱也醒过来,哭着趴到她身边:“阿娘,你还痛不痛了?”
“你三师伯和四师伯的医术,你还不信吗?”向云疏看着她哭的通红小脸,想摸摸,却抬不起手。
向萱见了又大哭:“都怪萱儿没有早点回来,如果早点离开,阿娘就不会受伤了。”
“阿娘真的没事。”
向云疏干脆闭上眼,“阿娘好困哦,你哭的阿娘都睡不着了。”
向萱立即止住哭泣,抽噎着去拉丁白衣:“四师伯,咱们别在这里打扰阿娘歇息,咱们出去。”
“好,咱们去隔壁睡觉。”
“三师姐呢?”向云疏问。
“她啊,又晕血了。”丁白衣摇头,“上回她这样,还是帮你接生那次呢。昏了两天。”
“真是对不住她。”想到三师姐的模样,向云疏又心疼又是抱歉。
“你别想这么多了,赶紧再歇着吧。我带萱儿出去。”
丁白衣牵着向萱离开。
房间里安静下来,向云疏闭上眼,朦朦胧胧地刚要睡着,忽听门口有脚步声传来。
吱呀。
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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