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份子是朱樉以前教他们的说法,简而言之就是礼金。
朱樉跟李景隆解释道:“在京城里,银子好使。但是到了边疆,还得是美酒好使。”
土民喜好喝酒这点,李景隆当然知道。他在西北边境搞茶马互市的时候,跟番族打过不少交道。只是他没想到西南地区的土民也好酒,李景隆严重怀疑朱樉在军中大搞禁酒,是为了到这里来收买人心。
朱樉、沐英、李景隆、徐增寿几人围坐在篝火前,外面还是大热天,不一会儿几人都变得大汗淋漓,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
徐增寿小声对朱樉说道:“二哥,这大热天的烤火取暖可真不是个事儿,在烤下去,哥儿几个只怕是要中暑了。”
朱樉用袖子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对着这个不省心的小舅子说道:“水西人把火视为神圣的象征,咱们这几个人现在坐的地方正是贵宾的位置。等一会儿主人家出来,打个招呼,咱们就可以走了。”
稍过了片刻时间,果然如朱樉所料。舍兹从旁边的房间中款款走了出来,在城门口时,披在她身上的白色孝服已经不见了,换上了一身纯黑色的民族服饰,那是水西人特有的丧服。
舍兹红着眼眶,走过来对众人说道:“慢待了各位贵客,舍兹在这里向各位赔个不是。”
朱樉连忙站起身说道:“我们也是刚来,还请夫人节哀顺便才是。”
看到舍兹身旁跟着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朱樉有意无意的问道:“这位大叔如何称呼?”
那位中年男子,他的脸上满是不屑,对着朱樉说道:“我是陇赞·霭翠的舅舅约哈·霭翠,是安家的下一位土司。听说你是从京城来的王爷。”
陇赞是舍兹丈夫的名字,她身旁那个名叫约哈的中年男人显得特别强势,朱樉问舍兹话的时候,他就先一步抢着回答,他显然是一点都不把舍兹这个女土司放在眼里。
常言道天上雷公大,地上舅公大。显然霭翠的丧事就是他舅舅操办的,听到霭翠的这位舅舅自称是安家下一任土司。
朱樉眯起了眼睛,眼底闪烁着寒芒。他对着格式哈问道:“如果没有朝廷的旨意下来,你这个自封的土司恐怕算不得数。”
朱樉不是临时见色起意为舍兹打抱不平,而是格式哈刚才的话显然是在藐视朝廷,藐视他这个秦王。
听到朱樉当面打自已的脸,一向嚣张跋扈的格式哈哪里受的了这个委屈,他大声的说道:“我们水西四十八部自已的事,自已做主。你们这些汉人要是想要多管闲事,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约哈对着在场的水西人说了些话,知道对方是在摇人了,朱樉老神在在的抱着手,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果不其然,在约哈说完之后,大厅里的一群水西人刷的一声站起了起来,纷纷亮出腰间的刀鞘。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