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迫交钱的商船,真的只是因为惧怕官府而不敢上告?恐怕不止吧!凭区区官府那点人,手上亦无兵权可用,他们拿什么挡那些上告之人?”
“说白了,无非就是那些水盗一直在充当官府的打手,沿途阻拦上告之人,依靠官匪勾结,继而掩盖真相!”
“所以,官不对,盗亦不正!什么迫不得已?要真是为国为民,那为什么不依靠影响力去上报朝廷整顿此事?说白了,还不是为了利益而已?”
“现如今,子民是本王的子民,天下是本王的天下!换个形式玩官匪勾结,欺负我的子民,还要我觉得他们大仁大义?”
“未免太异想天开了些!”
一席话,说的陆家主振聋发聩,半晌不敢反驳。
柳尘见他不言语,于是继续说道:“今夜本王之所以提前坦白身份,主要也是看在娇奴的面子上,给老岳父一个机会。”
“本王也不妨直说,这帮水盗,本王办定了,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
“若老岳父想在这件事上玩人情世故,想帮助一些跟老岳父交好之人,那可就别怪本王六亲不认了。”
陆家主擦了擦冷汗,“王爷误会了,老夫并未与那些水盗有勾连。”
听了这话,别说柳尘,就连一旁坐着的娇奴都不相信,“爹,自家人不会害你,跟王爷之间,就没必要说那些虚的了。”
“别的不看,就单看女儿这次回乡省亲,大门外就能门庭若市,甚至还有不少附近州府的朝廷大员前来拜谒。”
“这些资源,谁不眼红?父亲与那周寨主交好,难道就真的没有从中牵过红线?”
“这……”陆家主不敢言语,显然是被娇奴说中了。
他没法反驳,也不敢反驳,这些事,连他女儿都看出来了,柳尘又怎会看不透?
要不为什么柳尘一直说是给他机会?
“该怎么做,我就不多讲了,老岳父自行斟酌吧。”
柳尘端起酒杯抿了半口,说道。
陆家主知道这是送客的意思,于是起身朝柳尘拜了拜,便默默退了出去。
至于他会不会徇私,还是那话,机会给到了,怎么做就是他的事了。
与此同时。
一群身着夜行衣的人,也正翻墙过屋,往娇奴的闺房而来。
当来到门口之后,为首那人随即说道:“少寨主说了,女的抓回去,男的杀了,千万别给弄错。”
“是。”几人纷纷应道。
之后,便拔出佩刀,打算撬开房门。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他们正聚精会神盯着门口的时候。
几名大汉却也从后面掩伏过来,接着不由分说勒紧对方脖子,然后拔出匕首,自背后一攮!
便直接扎入了黑衣人后腰当中。
肾脏被刺破的剧痛,让他们瞬间僵硬在原地,之后随着刀刃在内脏里一个搅动,几个黑衣人便直接活活疼死当场!
之后,为首大汉一抬手,“嘭”的一声闷响,便将还在撬门的黑衣人打昏在地。
接着秋风扫落叶般抬走尸体,并清理血迹。
速度之快,杀人之专业,叫人叹为观止!
而清理过后的门口,也与之前无异,甚至连一颗小石子、一片残叶,都保持着原样!
若不是空气中还略微残留着些血腥味,怕是都没人相信这里刚死过几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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