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儿有了身孕,你又不停的发酒疯,我把你放在她房里不放心。”柳尘随口答道。
说完,走到旁边端起一碗温在热水中的醒酒汤。
然后走到床边,用汤匙挑了些滴在手背上,“不烫不凉刚刚好,来,把它喝了。”
言罢,就用汤匙一点一点的喂她喝了下去。
而自始至终,赵福金都直勾勾的盯着柳尘。
只有在汤匙递过来的时候,会乖乖张口喝下。
“你也是够胆大的了,也不问这是什么,给你就敢喝?”柳尘无奈笑道。
“如果你想做什么,大可不必下毒,刚才就可以直接动手了。”赵福金柔柔一笑,接着叹气道:“不过说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没有男人这样喂过我,你是第一个。”
“以后会有第二个的,你这么漂亮,还愁找不到真心待你的男人吗?”
柳尘笑着说道。
赵福金不置可否的笑道:“但愿吧。”
柳尘放下汤碗,然后又盯着她看了一阵,直到把她看的有些害羞了,这才冷不丁的说道:“其实,你心里的苦,我能明白。”
赵福金脸上的羞涩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黯然,“你明白什么?”
“你有抱负,有想法,却苦于不能施展。”柳尘笑着说道。
“……”赵福金沉默以对。
“说真的,你觉得如今的大宋朝看起来怎样?”
柳尘问道。
“子民安居乐业,国家兴盛繁荣,官员清正廉洁,父皇兢兢业业……”
“说人话。”柳尘打断道。
“烂到根了。”赵福金叹道:“子民水深火热,国家积贫积弱,官员贪腐成风,父皇他……软弱昏聩。”
“那你觉得,现在大宋最大的问题又是什么?”柳尘继续问道。
“最大的问题……”赵福金思索片刻,“应该是北边的金国。”
虽然皇帝赵佶严令禁止妄议金国之事,违逆者甚至要刺面充军三千里,而且遇大赦不赦。
但问题就是问题,不是说你不提,就不会发生。
不是你把头埋进沙子里,装看不见,猛兽就不会来吃你。
“那如果你是皇帝,你觉得应该怎么做?”柳尘问道。
赵福金赶忙说道:“这话大逆不道,可不敢乱讲。”
“你要去皇帝那里告我一状吗?”柳尘问道。
“倒也不会。”赵福金答道。
“那不就好了?今日所言,出自你我之口,入你我耳中,再不与第三人言。”柳尘笑着说道。
赵福金犹豫片刻,“好吧,如果我是皇帝,这时自该兴军事以御敌才对。”
“怎么兴?”柳尘表情古怪的说道:“国库里有钱吗?”
“没。”
“没有钱,你哪来的勇气说要兴军事?”
柳尘无语笑道。
“那……只能增加赋税,取自民间了,毕竟国家存亡关乎所有人,大不了等打完仗以后,再减免补偿了。”
赵福金无奈道。
“首先,民间已经被搜刮了好几次,你还增加赋税,不怕天下大乱吗?”
“其次,仗没打起来,人们怎么可能会意识到严重性?”
“最后,朝廷如今已经严重失信于民,那你觉得事后减免赋税的说法,普通人还会相信吗?”
柳尘问道。
“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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