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宇疑惑的看着她,他中了毒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我相信小西已经找过你了,他没有告诉你六年前的事,是不想你受到困扰,何况他现在还没有研制出解药,所以你跟他都不愿意离开寮国,便是因为这事。”
石姑将自已知道的都说了。
任明宇松了石姑脖子上的手,他负手而立,对于石姑所说的话,也是将信将疑。
此时毡庐外传来脚步声,显然那些人已经猜测到了什么,朝石姑的小毡庐这边来了。
听那脚步声,来的人不少,任明宇身为大宗师,耳尖自然是灵敏,唯有石姑还不知情况。
石姑还在说着:“那天夜里救下的人不是武公子,而是武公子身边的亮护卫,宇哥儿,你将手中的宝马换给他们,乌兰族需这批宝马夺得头马节之魁首。”
“还有,藏于乌兰族中的国君也想与谙蛮族夷离堇见上一面,你回去后将此话告知白术大王,头马节就要开始了,不能再有耽搁。”
宇哥儿若有所思的看着石姑,听着她说完这一切,却没有一件应下的,反而问道:“你当真不怕死?你不要解药了?”
石姑无奈一笑,摆了摆手,“不惧死,何况死在宇哥儿的手上。”
这话宇哥儿不爱听,心头莫名的难受。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便是石姑也察觉到了不对,宇哥儿在此时又是出其不意的朝石姑嘴里投掷一颗药丸,不待石姑有所应,他转身往外毡庐外走,边走边说道:“谙蛮族不会与乌兰族联手。”
“谙蛮族即使什么也不做,他们也是四大部族之一。”
随着声音远去,任明宇已经走出毡庐。
石姑背后气得痒痒地,她知道刚才喂给她吃的是解药,还算这小子有良心,至于最后说的话,也的确是石姑最担心的事。
她先前用言语激起谙蛮白术投靠乌兰族,那个时候汉人大宗师还没有回到府中,谙蛮白术没有靠山,如今武公子落入古里族人手中,大宗师也回来了,谙蛮白术怕是要反悔。
毡庐外,任明宇被乌兰族的勇士团团围困住,他半点不惧,眼前这些勇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而且任明宇与其他的大宗师不同,他识毒懂药理,还懂机关阵与兵器,也就是说一族之力若不能在武力上对付他,其他歪门邪道都不是他的对手。
乌兰族大家主是知道大宗师的厉害,他们部族里便是高阶勇士都没有,更不要说对付大宗师了。
于是乌兰族大家主制止众勇士兵刃相见,而是带着长老们上前恭敬相迎。
前头主帐中设了宴席,石姑待在毡庐里还能听到丝竹之声,不过她没有什么心情听,而是趁着这个时机,趴在桌案上写信。
一只送信的白鸟落于窗台前,石姑摸了摸白鸟的额头,只叹这哨笛真是好用,多亏得哲哥儿将哨笛送给她,这样她跟二板之间能随时传信。
那边主帐里,任明宇果然用宝马换走亮护卫,至于面见国君一事,他并不想见,同时也不告知乌兰族大家主,谙蛮族人不会参与政斗。
也就是说,不管谁做国君,反正他们谙蛮族都不能有损失,仍旧是四大部族。
乌兰族大家主气坏了,而屏风后默默听着的国君葛图,早就做好心理准备,这些个大宗师脾气傲,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的脾气如此了傲,甚至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也对,葛图不是老国君,他虽然身体里流着耶律一族的血,但他从小在燕国长大,而且他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长公主府小郎君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