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大臣怒目看向顾氏,顾氏显得有些慌张,然而小团子却是伸手拉住顾氏的手腕,再一次将她拉入怀中,坐在了大腿之上。
“弟媳,莫慌。”
小团子在顾氏耳边低语,然而落在外头人眼中,却像是两人不顾众人的面在呢喃着,说着情话。
顾氏无奈叹了口气,只得在大姑姐的腿上坐着了。
以前还是太子时,皇上可没有这么荒淫。
徐怀这个老顽固果然是气坏了,怒声指责皇上疏于朝政,沉迷美色,年纪尚小定会伤了身子。
徐怀巴巴了好一会儿,俨然将自已此次朝觐的目的给忘了。
直到礼部尚书轻咳了一声,徐怀才反应过来。
小团子忍住脾气,放开了顾氏,顾氏也只好赶忙退了下去。
但是就小团子这宠爱着妃子的模样,谁还能说她是女子?是皇上的亲姐姐坐在这儿,这明明就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儿郎,可见这传闻真是荒谬。
徐怀压下心头的怒意,只得说起了国子监岁试一事,其他大臣也都听着,都是来证实传闻的,自然也想着皇上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小团子若有所思的看向徐怀,待他说完,只淡漠的问了一句:“徐怀,此番岁试,你可是有清单?”
清单?什么意思?国子监的岁试莫不是有内幕?
徐怀心头惊骇,皇上竟然什么都知道,难怪上次与皇上谈及岁试一事,皇上不悦。
“国子监岁试,不该做为入仕的捷径,先帝在位时可行,如今朕却是不准的。”
受过国子监岁试好处的官员,不由得暗自吃惊,皇上这是要治理科举之制,当真要天下士子一样公平的参加科举考试?
“徐怀,你私下定下哪些得意门生,那只是你对他们的偏爱,科举及第,讲究的是公平公正,你做为国子监祭酒,更该如此。”
“还有你们,每次春闱,有多少门生投靠,又都帮过些什么人,这些事莫要再重蹈覆辙。”
徐怀揣在怀里的清单都来不及拿出来,的确他做为国子监祭酒,每年岁试,从中挑选家世好,门第高的有才之士,便是先帝也是认可的,而且他挑选出来的门生,即使春闱榜单上没有得一甲,却也是能中个进士出身的。
可如今皇上要舍弃这些世族子弟,反而更加看重寒门士子,他不服气。
寒门出身的士子,便是他能高中就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入了官场又是一个新的开始,没有家族的托底,他们根本难以在官场上站稳脚跟。
这样培养出来一位人才,不如用这些家世好的才能之士,反而事半功倍,先帝一直如此,新帝却不准了,这怎么行。
徐怀还要再反驳几句,小团子抬了抬手,“国子监岁试就只是学府的岁试,并无其他的用意,此事不必再议。”
这还有什么怀疑的,这哪是一个女子能说出来的话,这绝无可能是皇上的双胞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