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考生毁在这春寒之日,大多读书之人身弱,熬不过这会试的九日三场,便是拜入魏大儒名下,也未必能高中。
红衣女子笑了,挥了挥手,丫鬟退了出去,屋里又静了下来。
而此时贡院里,裴从安的确分到了最破的考棚,不仅考棚破得无法遮挡风雨,便是考棚的位置也是一言难尽,正对着茅房。
九日三场试,随着日子往后推,茅房里的臭味越来越浓,坐在周围的考生不仅要应对夜里的春寒,还要忍受这股恶臭,还得写出妙笔生花的文章,当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裴从安看到自己的考棚和位置后,心就凉了半截,刚才杨六郎几人的惨叫声还回荡在耳边,裴从安感觉自己这一次会试出师不利,怕是难以高中了。
这一连串的的确打击了裴从安的信心,然而当裴从安拿到第一张考卷之时,他虎躯一震,考的四书经义,可上面的题目他都做过,他惊住了,就像开了挂。
不愧是曾经出过考题的魏大儒,就这几个月给裴从安恶补考题,不停的刷题,竟然全部蒙对了。
裴从安这人并没有过目不忘的记性,但是他每做完一张考题,都会逼迫自己连夜背下来,背不下来不准入睡,这些都不魏大儒的安排,是他自己对自己的严格要求,如今派上了用场,他脑海里就有答案。
第一场何须三日应考,他一日就能全部写完了。
然而裴从安不敢张扬,有了刚才杨六郎那一幕,他更懂得在京城绝对不能张扬,不然就要被人对付。
裴从安开始答题,磨磨蹭蹭半天没写几个题,先后有两位考官过来瞧过了,看到他的答卷,除了字写得工整好看些外,没有什么出彩的,而且答题的速度太慢了,恐怕三日光景答不完了。
第二日再有考官过来看时,裴从安还在努力答题,还有大半的题没有答完,再后来考官都不过来瞧了。
不过裴从安第一场试踩着点做完了,接着迎来第二场试时,茅房里的恶臭开始了。
天色也不太好,阴雨不断,这破了的考棚根本没法答题,裴从安只得缩在角落里,也没有答题的心情。
有位同知贡举考官姓刘,他来裴从安的考棚是最勤的,这会儿看着缩成一团大白日就开始睡觉了的裴从安,刘考官扬起唇角,此人才识不行,能力不足,还不思进取,上头那位那何必担忧此人能高中。
刘考官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裴从安是抓住一切下雨的时间睡觉,一旦停雨,就立即答卷,茅房太臭了,就撕下衣角塞住鼻子,忍着茅房里传来的放屁声拉稀声,迅速的写着答卷。
好在这些考题他都会啊。
第三场是是经史时务策,裴从安立即看向策论题,讲的正是刑赏与税赋。
裴从安怔住了,当初魏大儒出了这道题,他一直答不对,外甥媳妇提点他何不亲自去各县衙看看,去乡下走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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