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钱子熬了一夜,也的确饿了,不过眼下最要紧的是给主子送信,他扮成乞丐是为了掩人耳目,此时也不敢撩开头发,只得接过包子,将信往任广江手中一塞,便拿着包子跑了。
护卫要去追,任广江叫住了他,任广江看出来了,此人可不是真的乞丐,衣裳上没有半个补丁,而且刚才靠近之时,任广江闻到了脂粉香。
任广江迅速将信纳入怀中,回头左右看了一眼,这就将铺门打开,交代护卫将马车安置到铺子后头的小院喂养着,他却是来到铺前柜台坐下,见门外无人进来,他将信打开了。
里头是阿奇写给宋九的信,他交代三少夫人在收到戏楼邀请看戏的请帖后,一定要找个借口一口回绝,并在信中隐讳的说出最近莫带两孩子出城,也不要到处走动,最好就待在任府别出来。
任广江脸色变了,看到这信他不淡定了,就刚才闻到那“乞丐”身上的脂粉味,再结合这封信后方的落款人,再一回想起原本在安城好好做生意的戏班子怎么突然来了苏州城,任广江察觉出了不得的事。
这一下任广江不急着开铺子了,立即叫来护卫赶着马车回府去,府中正好晋王昨日刚回来,他得将信交给晋王看一眼,眼下三弟和三弟媳带着孩子们在城郊庄子上住着,会不会有危险?
任府里,晋王看到任广江交来的信,而此时戏楼正好送来了请帖,任婆子正要答应呢,听到老二这话,也将请帖送来了晋王这儿。
任婆子坐在交椅中,就等着晋王怎么决定了,她心头很担忧,这些年所担心的事,没想到到了苏州城还是发生了,当真是防不胜防,然而一味的逃避显然是没有用处的,对方竟然将安城的戏楼都搬了来,可见来头不小。
晋王将信放下,看了一眼请帖后,神色冷然的开了口:“答应他们,三日后,任府去戏楼听戏。”
任广江一脸惊愕的看向晋王,连忙说道:“三弟和三弟媳都在城郊庄子,再说此时进城,会不会半路遇危险?”
晋王抬了抬手,“你莫急,可见对方才来苏州城,并不知他们去了城郊庄子,这几日府上也要守严了,等三日后听戏,任家人都坐在马车里,谁又能知道马车里的情况。”
“到时候去了戏楼,我派两人佯装他们二人进楼即可。”
晋王的话,任婆子显然是认同的,对老二还要反驳,便叫住了他,“咱们一切就听王爷的安排,老二别插手。”
任广江还是觉得这不是自投罗网么?
晋王看向任婆子,她是懂自己的,想必遇上这样的事,心头也没底吧,既然对方都来了,就在他没离开平江府时,将一切障碍都扫除了,免得留下后患。
此时宋氏酒馆里,一直徘徊在小院外的两名护卫终于看到顾将军起床了,此时天已经大亮,日上三竿,两名护卫等着有些焦急。
原本一直守在酒馆外的两名护卫还真不知小院里发生的事,昨个儿夜里察觉不对,进来禀报时,才知顾将军与宋氏之间的事,一时间两人惊掉了下巴,毕竟宋氏可是两个孩子的母亲,而顾将军却是未婚且年轻有为的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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