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给摔的。
宋九立即上前细看,果然有道细小的口子,莫非簪中是镂空的?
三人很快反应过来,一旁的陶总管和王守来也相继站近了些。
瞧着簪子还有机关,偏生被摔坏了那个机关,以至于打不开,于是几人暴力打开,簪子不成样子了,但是里头却露出镂空的部分,掉落出一张小字条。
宋九一脸惊喜,立即捡起字条一看,只见上头只有一个字,写着:“律”。
“这是何意?”齐嬷嬷惊声问。
阿金和陶总管几人看了都是一脸的懵,只有宋九心思一动,她将自己时常看的燕朝律令拿了出来。
宋九心头有个大胆的猜测,也顾不上解释,翻开律令便对着纸上的数字一个个对应着翻,先是页面的数字,而后是行间字数,若是不对,再反复各种测试。
一旁的几人皆是不可思议。
天黑了,主院里,晋王带着傻大儿回来了,他们今日得到一条线索,有可疑的人要走水路离开平江府,当晋王父子赶过去的时候,笠泽湖上的几艘大船被拦载下来,结果人没有找到,倒是拦了位游湖的当地贵女,正是同知府的嫡女陆清颖。
这陆家小女游湖好大的阵仗,差一点儿给误会成陆府的私兵要逃走,不过眼下笠泽湖上没了顾谨言守着,晋王感觉到不安心,他打算派傻大儿守在湖上巡视,并管好平江府地界几处水路出口。
于是晋王才回府,就又去陆府见皇上去了,很快请了旨,任荣长暂代禁卫军统领一职,掌管着所有禁卫军的调遣。
才回来的任荣长还没有见到媳妇,晋王就要将他叫走,任荣长很无奈,他给媳妇儿留了封信,又披上铠甲出门去了。
书房里,宋九几人研究到天黑,连晚饭都没吃,终于有了眉目。
宋九盯着纸上写出来的字,“给京城传信,解散各州郡私军。”
这几个字花费了他们一日一夜的时光,却是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金氏不是叫赵小六给同知府送信求助,而是下命令,她已经知道皇上对陆尚书起了疑心。
果然如宋九所猜测的,陆尚书在各州郡养私军包藏祸心,陆家这是想要造反么?
这一下阿金几人都认定这青衣袍衫就是庄主的意思这般解法,簪子里藏着的是书籍名称,衣裳里藏着的是书籍的页面和字数,好精确又万无一失的传递手段。
而且金氏知道赵小六这样的人贪财,只是她万没有想到赵小六是宋九故意安排过去的,这两样东西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交给了陆同知,那他就会不声不响的将消息以他们独有的方式传递出去。
如此陆同知不仅不会拉下水,还能给陆尚书送去了至关重要的消息,好手段,便是这样,皇上还抓不到陆同知的把柄,他大可不认这簪子和衣裳与他的关系,反正也没有证据。
宋九激动得红了脸,她眼睛明亮的看向阿金,说道:“既然这衣裳簪子能传递消息,不如我们换一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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