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广江忍不住说道:“咋不让找个人过来打扫打扫。”
任荣长却是摆手,“师父给我安排通房丫鬟,我生气把人赶跑了,外头那些护卫也都怕我,没人敢进院里头。”
任广江差一点被自己口水呛到,没想到晋王会给傻三弟安排通房丫鬟,这事儿三弟不懂,他身为成年男子是懂的,大户家里都会有通房丫鬟,何况又是在这边关苦地。
“通房丫鬟咱们就别了,三弟做的对,三弟媳和孩子们都在家里等着你呢。”
只是任广江不敢说祖宅里还住着一个长得跟三弟一模一样的男人,也不知三弟媳知不知道那男人不是三弟,万一不知道,那他们两人成了夫妻……
任广江更不敢说了,大概三弟想杀人的心思都会有,可得将他稳住了。
“三弟,二哥问你一个事儿,这儿什么时候打完仗?你能不能提前跟我回去?”
打仗不仅辛苦,还有危险,再说三弟为何要留在这儿?是被迫的么?任广江也是头回知道三弟的师父是晋王,想想每年都过来教他功夫,母亲都阻止他们去打听,由着三弟上山,他那会儿还很好奇,以为是说书人故事里的云游高人,没想到人家有身份。
任荣长却是摇了摇头,“我是想回去,可是这儿的百姓过得可苦了,我要是告诉我媳妇,她也一定会同意我在这儿打仗,等打了胜仗,寮国人不敢欺负咱们,我就回去。”
“师父也说了,马上要春耕了,等青黄不接的时期一过,塞外水草肥厚,寮国人就会停歇下来,都是因为没有吃的给闹的。”
任广江头回见到三弟也会有自己的想法,以前三弟在家里不怎么说话,想做什么也都是家里人的安排,后来娶了媳妇,也都是三弟媳在掌家,没想到在边关打仗,倒是越发的男子汉了。
这一路走来,从繁荣的中原走到凄凉的边疆,能亲眼看到边城百姓的困苦,若不是燕北军的守护,边城百姓的日子可想而知的难过。
以前的任广江只顾着在家里种地,出过最远的门也只有江陵,还差一点儿死在了半路,而今这一趟长了见识,也对边城百姓有了感触,看着热血的三弟,他也做下一个决定,“好,三弟留在边关打仗,我送完粮种先回去。”
“之后数年,我会想办法组织商队往边城送粮种,不会让边城百姓饿死的。”
任荣长不懂二哥的大道理,他听师父的话,也答应了师父的话要打完仗再回去,可是他内心很是惦记着媳妇和孩子,还小声说道:“二哥,我渴得慌。”
渴?
任广江这就顺手给三弟倒了杯茶水,谁曾想任荣长接下来的话令任广江很是尴尬。
“我不渴我不喝茶,我是想媳妇了,白天操劳,一身的劲头,一到晚上,我就想抱媳妇,二哥,我难受。”
任广江手中的水杯差一点儿不稳,他家傻三弟还真是率真,他又不要通房丫鬟,而且家里还有一个正照顾着三弟媳和孩子们的男人,这话要怎么说。
任广江轻咳一声,想了个法子,这就说道:“夜里想媳妇,就洗个冷水澡,保证有效。”
“二哥,我媳妇教过我的,但是最近不知怎么的,冷水澡也不管用,我竟有几次在街头把女子看成我媳妇,我现在都不敢上街。”
这……精力旺盛也是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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