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裴氏震惊的同时,又试探的问道:“还有呢。”
朱淑文震惊的看向姨母,心想着她做点啥都被姨母知道了啊,果然她娘说晋王妃不好惹,是真的啊,她用的全是自己的心腹,怎么被姨母发现的呢?
堂前气氛越发紧张,朱淑文一咬牙,接着说道:“国师说他大祸将至,我就将我爹给我的死士都守在了安城的官道上,就在前不久,第一批从京城赶来追杀国师的京卫全部被我弄死了。”
话落,堂前鸦雀无声,国师不知道该不该感动,这杀的可是京卫,再说他没有收到消息皇上要杀他啊,难道是秘密追杀他?还是秘密来安城追杀贵人的?
总之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但是这事可就麻烦了。
便是主座上的小裴氏都心头捏了一把汗,户部尚书朱行光,也是朝中老臣,他怎么敢给这样愚蠢的女儿配这么多的死士,竟然杀了京卫?便是小裴氏自己也没有想过这么嚣张。
好半晌小裴氏才开口相问:“所以你杀京卫护国师和你给安城求救济之间是何意思?”
这两件事似乎没有关联,但是依着小裴氏的猜测,户部尚书不是傻子,仅凭女儿一封信就做了这么一件大事。
果然朱淑文接下来的话才是重点,她漆黑的美眸看向姨母,觉得姨母似乎也不是那么的聪明,于是解释道:“安城大旱之后迎来大雨,于是发生了涝灾。”
“拔下来的款全部用来笼络地方官员,又因为我这段时间一直周旋在这些地方权贵的宴席上,而今整个澧阳郡的官员,都在咱们手上。”
“只要姨母一句话,咱们在澧阳郡便能只手遮天横着走,这样一来,京城有点什么要来对付国师,岂不是一入澧阳郡的地界,咱们就知道了。”
小裴氏双手交替握住,震撼户部尚书的权势,也是她在晋王府站稳脚跟的根本,也好在这个儿媳妇比较愚蠢。
国师深深感知朝中官员的阴暗一面,没有户部尚书的千金来安城,即使安城干旱了四年,上头也不会管的,而有了这位,一封信的功夫,即使风调雨顺都能得到朝廷庇护。
国师忍不住问道:“朱姑娘为了老朽一事,真是感激不尽,只是万一朝中查到下头来,老朽也不想拖累大人。”
朱淑文却是摆手,“那个大可不必担心,澧阳郡知州亲自写的谏书,真有那么一日被发现,又关我们朱家何事,再说我父亲为京官,也不能处处顾得上地方官员,最多责备几句。”
当真是高明,国师韩豫再次感觉到官场的黑暗,地方官员贪昧了这一笔钱,上头还有个户部尚书给罩着,不过是写份谏书而已,还真是官官相护。
小裴氏试探的问:“那些地方军,你也叫你爹给笼络了?”
朱淑文点头,“拔了一笔军粮便成了,姨母大可放心就是。”
难怪晋王会亲近朱行光,燕国的钱财粮草的权力都握在这位手上。
“姨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咱们能在安城能安全的待下去,我知道我不该隐瞒的,可是我爹不让我说出去。”
“姨母,您千万别告诉别人,国师也得替我瞒着才行。”
朱淑文恳求着。
国师只想说他有几个脑袋敢随便乱说,是他轻看了这位,以为只是一个小小嫡女,没想到人家老爹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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