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才去了城西头的糖糕铺,她在宋家做女儿的时候,经过糖糕铺,每次都刻意的多闻几口糖香,而今她也可以入糖糕铺里买吃的了。
二嫂交代她买盒糖糕,正是三十个大钱一盒,她自己也买了一盒回去慢慢地吃。
不得不说,三房有了私房钱,着实用起来方便得多,所以今天卖虎骨的钱,她打算收起来,她要养手,要用不少钱,刺绣赚下的,也只能落下两成在手里。
东西买齐了,两人不愿意在城里逗留,回去的路上,宋九把肉饼子拿出来,交代她家傻夫君都吃完,毕竟剩下两张饼子,回去分不够,倒不如丈夫都吃了。
任荣长可不管,非要跟媳妇分着吃,结果一人一张肉饼子,坐在牛车上吃得香喷喷的,在任家也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
宋九吃完了,经过一条水沟,叫停了牛车,两人洗了手,别留下味道了,二嫂指不定鼻子很灵,就闻到了。
一切收拾好,夫妻两人才回到村里。
牛车到了院外,发现院门不但敞开着的,院里头还有人正在说话。
宋九听到声音不对,快速下了牛车进了院里,就见院中一张长板凳,有两位村里的婶娘过来跟任婆子说着话,是来向任家卖田地的。
对方卖田地不要钱,只要粮,而且也不是家里的田地都卖了,只卖一亩,换点儿粮食好度过这青黄不接的时期。
宋九默默地听着,见大嫂二嫂都坐廊下,一脸心动的样子,于是她也来到两个嫂子身边坐下了。
杨冬花想到了她的糖糕,这会儿都馋了,便跟宋九打眼色。
宋九小声在她耳边说道:“买回来了的,晚点儿给二嫂送去。”
杨冬花抿嘴,想起买回来的糖糕就要流口水了。
任婆子跟两人说着这田地的事呢,这会儿的任家是有钱的,当然想买田,而且这都知根知底的好地,用粮食来换,任家人挤一挤能把口粮省点儿出来,再说那地窖里还藏有粮食,倒也不慌。
而且瞧这意思,直接用粮食换的话,就要便宜得多。
为了好卖这些田地,两个妇人把家里靠近任家的水田卖给他们,反正现在也干旱着,都耕好地了,突然又不下雨了,任家的水也流不到他们的地里去,眼下是骑虎难下。
一人卖一亩地,以前正宗的水田,也是好田,对方希望十袋粗粮成交。
任婆子听了,心头不舒服,要是丰年,十袋粗粮都换不了一亩地的,但这世道不同了。
年前任婆子有眼见,平素卖一百五十个大钱一袋的粗粮,年前在粮铺买到五百个大钱一袋,那年后的粮价只多不少。
上一次在朱家买的地合算着是三两碎银一亩的样子,所以十袋粗粮的价格却是贵了。
两位妇人听说十袋粗粮,任婆子还不同意,两人脸色也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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