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多也就是给毒妇一点小教训,不可能会出大事。
此刻,却听朋友说:“裴二,李四出事了,你知道吗?”
裴彻摇头。
朋友接着道:“这家伙跑马还怕输,不讲武德,想提前给马吃亢奋药,结果买错了,那马精神不对,特别容易受惊,相当于人快睡着的时候,也是特别容易被惊到的。”
“马惊后,差点没把李四弄死,反正腿直接没了。”
“腿没了?”裴彻皱眉。
不知怎么,想到了某个女人没有腿的样子,这岂不是比死了还难受?
朋友以为他怕了,“你怕什么,你又没给马嗑药。”
裴彻眉目凝重,昨日那药……应该不至于吧?
其实昨夜从青云院离开后,他怕沈妙仪不小心拿错药,特意出府找大夫确认过,那药是无伤大雅的,他才放心给马服用了。
就算今日毒妇出了事,也只是她运气不好,她那么坏,成天蛊惑兄长,死了也活该。
死了最好。
裴彻这样想着,心里却越发不得劲。
当快出城门时,他蓦然调转马头——
“我今日不去了!”
留下一句话,就纵马朝城东奔去。
徒留朋友们面面相觑,还以为他是被李四的事吓到了。
茗记茶楼。
楼上,店小二正为尊贵的客人斟上茶点。
此处居高临下,空气清新,是观赏戏剧的好地方。
谢玄一语不发,嘴角带着笑意,从容不迫地喝茶。
一旁,沈落雨将糕点喂到他嘴边,“殿下,今日这戏,必然让您满意。”
谢玄只咬了一口,捏了捏沈落雨养胖的脸颊,“你最近该少吃些了。”
沈落雨眸光一暗,无奈点头,“我只是瞧见,她最近也吃胖了些。”
谢玄眉心皱了皱,拂开她手中糕点,低头专注看戏。
只见护城桥上,马车驶来。
棕马突然怒吼一声,吓坏了路人,小厮见状,当即跳马。
这弃马的动作,毫不迟疑。
棕马拉着马车,在桥上横冲直撞,倏然间以飞快的速度疾驰。
外人并不知,这马车上已经没有人了。
路人只看见马车上国公府的旗帜,喊道:“这是国公府的马车呀!是府上女眷吧!”
“快让开,这马疯了!”
能退避的路人,纷纷跑开。
忽地,又听马儿低吼一声,但并不是棕马,而是另一匹赛级宝马。
男人英姿飒爽,与马车并驾齐驱,找准时机,飞身跃起,跳到了马背上,欲控制住棕马。
从头到尾,没有功夫打开车门看一眼。
远处的小厮见了,大骇,“二公子,快下来呀!”
可对方根本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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