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极其在意脸面看重利益,贺家私生女的身份无法带来任何好处,说出去还会被人指指点点戳脊梁骨。
秦宴对她是有几分感情,可那点感情在现实利益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届时,毋庸置疑,她一定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她不想和秦宴分手倒并非多么舍不得对方。
而是,秦宴是她现在能抓住的最好选择。
覃念露哭得梨花带雨,可怜兮兮地望着贺家两个男人,粉唇紧抿,似是等待最终的宣判。
贺逸然最见不得这个,连忙帮声道:“父亲,露露都是为我们考虑,您也清楚妈和妹妹的性格,这事不能叫他们知情,瞒着她们反而是为她们好!”
贺博轩不置可否。
只是眯起眼神审视地盯着覃念露。
那种眼神看得覃念露十分不得劲。
仿佛她的心思在对方面前无所遁形一般。
贺梦岚与贺逸然一个看不出两人的眼神交锋,一个选择性无视,皆是用期盼的目光望着贺博轩。
不知过去多久,贺博轩冷冷一笑:
“瞒着?能瞒一时还能瞒一世吗?你们难道以为覃展鸿那些威胁的话只是说说而已?即使我们不说,难道他不会把消息透露出去?到那时我们就更被动了!”
“不是的!”
覃念露急急忙忙出声打断。
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努力平定下心态,说:“舅妈的娘家不在云城,不如逸然哥出面让她们先不要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贺博轩并不以为意:“你想怎么从长计议?”
覃念露噎了一下,不过她也算见识了贺博轩不见兔子不撒鹰的性格,只能咬咬牙道:“您说的对……温芷菡那人阴险歹毒,睚眦必报,他们肯定会借题发挥,但我们也不是完全没有回击之力,您别忘了,妈妈手里还有覃氏10%的股份!”
此话一出连贺梦岚都愣了愣。
她手上的确有覃氏股份,那还是二十多年她生下长子覃司鸣,覃家二老一时高兴给她的,随着这些年覃氏规模越来越大,得到的分红也越多,这些年拿出来补贴贺家的钱也多数出在这笔分红上。
贺博轩却不为所动。
他早就想过这部分股份的问题,可覃展鸿在覃氏是绝对控股人,贺梦岚又从不参与公司经营,最多拿些分红,想在这10%的股份上做文章难上加难。
覃念露眼帘微垂,沉声道:“爸爸、我是说我的养父,妈妈毕竟还没和他离婚,双方的股份都算做夫妻共同财产,即使离婚,我们也有机会分到更多股份。”
“我当然知晓他经营公司多年位置稳固,可公司又不是他一人的地盘,若他在这个时候出现决策性失误,威胁到公司的存亡,自然会有人看不惯他。”
她深呼一口气,微微笑着:“您别忘了秦宴。”
“秦氏这些年的发展不比覃氏差,只要秦宴肯帮忙,贺家就能立住,我去求秦宴在生意上给覃氏施压,妈妈可以顺势开始打离婚官司,争取更多的夫妻财产,两面夹击,他们短时间内估计没有精力再分出心神来对付贺家。”
如果能争取到更多股份,说不定还能给覃氏重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