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覃展鸿对她温和地点点头,贺安然瞬间来了劲,“姑父,徐老师,请看。”
她满心兴奋,并没有注意到覃念露对她露出恨恨的目光。
徐画向前走了几步,眼神颇为激动地打量起两幅画。
温小姐多年未曾重拾画笔,今日这幅大作,水墨还是新鲜的,他有眼福了!
徐画在两幅画间看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
覃展鸿包括宾客们,不管出于看热闹的心理,还是对于徐画威名的瞻仰,谁也不曾出声打断,安静地等待最终结果。
半晌之后,精神抖擞的小老头笑了笑,看向身边的城池:“程先生,您以为这两幅画如何?”
众人这才注意到他身边的儒雅男人。
程池长相清隽,气质安静,从头至尾嘴角挂着清浅的笑,不发一语,默默无闻。
可当别人注意到他时,才会发现他的与众不同,渊渟岳峙,越看越觉惊艳,有一种岁月沉淀的书香气。
“这不是程会长吗,连他也来了。”
“程会长许久未在这种场合路面,还得是覃总有面子。”
亦有人拉过身侧的晚辈,压低声音:“待会跟爸爸(妈妈)去敬一杯茶,留下点印象也是好的。”
商会,是商人与政府沟通的必要纽带,不可或缺。
在g省经商,少不得要和程池打一打交道。
他仅仅是站在原地,便已经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程池清了清嗓子,“右边这幅泼墨,境界深妙,下笔欢脱流畅,纵情率性,用墨十分微妙,不见笔迹,如泼出耳,胜在意境与风骨已成。”
此话一出,引起一片小小的水花。
了解过泼墨画的人都知道,“不见笔迹,如泼出耳”这句话是对作品极高的赞扬。
“左边这幅《桂叶金心》构思巧妙,技法精湛,只可惜……”
众人心脏一跳,前面的夸赞再好,只要沾上“可惜”两个字,后面大抵没有什么好话。
覃念露面色一沉,粉拳紧握,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肉里。
“精致繁复,浮于表面,有形无骨。”
程池话音一落,观画的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桂叶金心》精美异常,他们讲不出错处,经此一点,恍然大悟,发现确实如此。
覃念露双眸瞳孔一缩,控制不住稍稍拔高了声调,语气不忿:“程先生不觉得赞前者太过,贬后者太毒吗?”
“我知您是商会会长,家中定然有许多收藏名家画作,可懂“赏”与作画是完全不同的,程先生的评价未免有失偏颇!”
覃念露只觉得说完之后都畅快了许多。
她咬着下唇:“您从出现开始,瞥了温芷菡好几眼,您真的是在赏画吗?”
她情绪之激动,顾不上在众人面前失态。
周遭一片安静,覃展鸿的脸色顿时一沉,警告道:“露露!”
这一番话,先质疑了程池的公允性,又质疑了他的能力,最后又拐弯抹角的阴阳,程池可能是认识温芷菡的。
就差点名言明:你一个只知附庸风雅的商人,凭什么一口决断?
温芷菡微微一愣,刚才程池在观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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