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温芷菡这种年纪的姑娘,禁不住吓,说不定就被轻易诱供了,到时候再有姜霖的强制干预,律师来干嘛?走个秀吗?
姜霖猛地拍案而起:“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他扭头对年轻警察说:“覃先生公然辱骂办案人员,抗拒执法,先带进家属室让他等着,安排两个人批评教育!”
他长相浓眉大眼,眼眶较深,板起脸来眼中流露出黑漆漆的幽光,吓得那名小警察哆嗦着手,上前准备摁人。
姜霖点了根烟,冷笑不已。
给脸不要脸是吧?那他只能采取点小手段了。
等覃展鸿被“批评教育”完毕,审讯室那边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该拿到“口供”了。
就在他志得意满的时候,一道苍老又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云城总局的副局长?”
“好大的官威!”
一名身穿墨蓝色中山装的老者拄着根木制凤头拐杖缓步走进来。
每一步都不疾不徐,却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老者干练的短发拢在脑后,有半数头发已经花白,脸上布满沧桑的沟壑,一双眼睛清明沉稳,精神抖擞,仿佛一面镜子,荡尽了人心中的欲火。
这种被看透的感觉对姜霖来说很不好。
这个老头气质很不一样……他没有贸贸然开口呵斥,反问道:“你是谁?来干嘛的?”
林鹤然的拐杖指了指审讯室的方向,“我是为这案子来的。”
“里面那位小姑娘是我的一个晚辈,你们所展示的证据我听过了,不足以证明她是犯罪嫌疑人,于是跟来问问。”
又是审讯室里那个死丫头认识的人?姜霖火冒三丈。
他这公安局副局长一天之内被无数人质疑,已经够让他下不来台了。
往下说,以后在下属面前威严不存,往上说,那一位说不定会以为他办事不力。
姜霖摆出一副怒极的样子:“够了!原来你们是一伙的,公安局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一起批评教育!”
“批评教育”四个字被他咬的极重,配上阴鸷的眼神,不由的让人心生恐惧。
林鹤然手中的凤头拐杖重重一敲:“无法无天!”
“你们向局长哪去了,把他叫过来!我倒要问问他是怎么治理的,把公安局弄得像个土匪窝!”
听到这话,姜霖心底一沉。
这老头气势逼人,仪表不俗,连云城公安局总局的向局长都认识?
向局是他的上司,而且并不知道他这些年办的事情。
姜霖这时已经有些不好的预感,但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他抿着唇,义正辞严:“向局到省里开会了,没有四五个小时回不来,现在云城公安的所有事项全部由我处理!”
“这种案件在没有定论之前没有必要请示向局,况且你们身为犯罪嫌疑人的亲属,没有资格来质问警方的办案进度!”
双方久久僵持不下,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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