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卞范之颇有谋略,聪慧睿智,少时便在荆州有名气。据说他最佩服的人是诸葛孔明,也不在乎别人的异样目光,搞了一套行头,鹅毛扇通天冠,打扮的如诸葛孔明的样子。
不过,他的本事是有的,他到来之后,谋划得当,诸事顺当。本来桓玄来到江州,事情千头万绪,内外还有各种不信任和质疑,短短时间便被卞范之理顺。按照他的步骤,一步步的稳步进行。半年时间,桓玄便已经站稳了脚跟,并且募集了大量的兵马,组建了一支万余人的水军精锐。
当然,这和桓氏雄厚的财力和声望人脉有关。桓玄抵达江州之后,又有桓熙相助,江州故老纷纷表示欢迎。那王愉离职回京就任门下省侍中的时候,也不禁感叹桓氏在江州的影响力。他来江州任职也近半年时间,本地豪族和一些名士他见都没见过,请他们都不来。但桓玄一来,这帮家伙都出来了。出谋划策,主动捐献粮草物资,这是自已根本没有享受到的待遇。
不过王愉倒也无所谓,他本就不想在江州任职,此处是是非之地。他只是奇怪,司马道子为何会让桓玄担任江州刺史,和许多其他人一样,对这件事不能理解。不过这不关他的事,他王愉只要能舒舒服服的在京城为官,其他的便不多想了。
桓玄这半年来招兵买马,桓氏高隆的声望之下,吸引来诸多人才前来投奔。现如今,桓玄帐下可谓人才济济,谋士将领云集,荆州百姓和江州各地的青壮也纷纷前来入军。连桓玄自已也没想到,居然有这样的盛况。
而随着兵力的庞大,人才的云集,桓玄在江州也站稳了脚跟。江州地域广大,下辖十郡之地,人口众多。而江州绝大部分地区在内陆之地,少受战火。当年桓冲牧守于此,治理的成果颇好,人口增加,物产丰茂,为桓温提供了大量的粮草人力资源。可以说,桓温之所以能够南征北战,屡败而不倒,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桓冲给他提供了强大的后盾。虽然桓冲对兄长想要篡夺的行为并不赞成,但是桓氏一体,这些支持可从未断绝过。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江州甚至比荆州的地理位置更佳。它和京畿接壤,距离京城一步之遥,和三吴之地交通,可谓是得天独厚。更无荆州面临北方的巨大威胁,是一处适合休养生息发展实力的好地方。如果拿徐州的地理位置和江州比较,二者简直是天壤之别。
唯一不好的一点便是,江州夹在荆州和京城之间,成为了东进和西进的必攻之地。一旦有乱,江州便要成为战场,这可能是唯一不好的地方了。但瑕不掩瑜,桓玄在江州站稳脚跟,对他而言,已经完成了重大的战略目标。
桓玄等人做了初步的估算,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到今年年底,江州兵马扩充到五万甚至更多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只不过,按照卞范之的估计,司马道子不会容许桓玄从容扩军,他必是要催促行事的。
正午时分,水军演练结束,桓玄乘坐的楼船缓缓驶向岸边码头。船只刚刚靠岸,便有官员迎候上前,向桓玄禀报。
“禀报南郡公,朝廷来人宣旨,正在衙署大堂等候。”
桓玄一愣,看向卞范之。
卞范之面色沉静,缓缓道:“且听听是什么旨意便是。”
桓玄点头,众人上马直奔城内,不久后抵达衙署。下马进了大堂之后,只见一人正负手在堂上踱步。
桓玄见了那人先是一愣,旋即大笑拱手道:“王大人,怎敢劳你亲自传旨?幸苦辛苦。”
传旨之人正是王绪。王绪何等身份,他亲自传旨,可见非同小可。
“南郡公,有礼了。我岂比得上南郡公辛苦。我乘船而来,见江上烟火冲天,还以为是有战事,后来才得知是南郡公正在操练水军。我停船观望了一番,颇为钦佩。短短时间,江州水军能有如此气势,可见南郡公下了苦功夫啊。朝廷没选错人,王爷没有看错人啊。”王绪拱手笑道。
桓玄呵呵笑道:“王大人过誉了。既受王爷信任,岂敢辜负。王大人,下次来时可要当心,不可在江上观望。万一被误会为敌船,被我水军击沉了,那可了不得。”
王绪一愣,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那样的话,我可是成了冤魂了。多谢提醒。闲话不提了,我此来是来传旨的。南郡公,听旨。”王绪道。
桓玄忙整顿衣衫,和众人拱手低头而立。王绪展开圣旨,宣读起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